“好!好!好!”連說了三個好,他已怒不可竭,靠著過硬的自制力方才不會把手伸到茉歌雪白的脖頸上去。
“既然你如此不遜,就不要管朕會不會憐香惜玉,朕就不相信朕會拿你沒辦法!來人啊!把她送到石室去!”狠厲地喝了一聲,就有侍衛進來,綁著茉歌押去石室。
石室,是皇宮內院用以處罰那些犯了錯卻不能送往天牢辦理的人物,上至妃嬪皇子,下至侍衛宮女,這裡可算是一個不小的刑房。
牆頭上掛滿了刑具,有木棒、夾棍、長鞭、腦箍、銀針……這裡的刑具倒是應有盡有,茉歌冷笑地掃著牆上的刑具,心中說不害怕騙鬼都不相信……
不過她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的害怕,掛著正常的冷笑,看著他們用鐵鏈把她的手腳都綁在木樁上,這倒讓她想起了耶穌,就在十字架上被釘死,她這情況也差不多。
不過茉歌不後悔特意激怒邪皇,一來留在琉璃殿,以邪皇的脾性,絕對會侵犯她,那個男子可不能以尋常人之心看之,照他昨晚說話的態度和曖昧來看,他不是一個會在意道德風範的男人,與其留在琉璃殿受辱,她寧願受這些皮肉之苦。
話雖是說當作瘋狗咬了一口,可若能避免這樣的羞辱,她又何必活生生地受著呢,受點皮肉之苦拖延時間等軒轅澈救她比較實在,她不相信軒轅澈會如此無能,寬限了時間也找不到她。
真是個殘暴的男人,現在終於發現,帝王之怒是何等的震動了,想來軒轅澈對她還真的是仁慈到可以頒獎了。
軒轅澈,你得爭氣,不然就來給我收屍吧!
邪皇冷冷地看著她,說道:“怎麼,不認錯?”
“我哪來的錯?我說的可句句都是實話,哪句虛言了,你指出來啊?”茉歌毫不在乎的嘲笑道,似乎擺在她面前的不是什麼可怕的刑具,而是一些可有可無的玩具而已。
“你……”邪皇氣得臉色鐵青,雙眸盡顯暴怒,一指倏然筆直的指向茉歌,在她冷笑的眼光中,微微顫抖,就在茉歌以為他要用刑的時候,他募然拂袖,厲聲道:“關著她,不許給飯吃,也不許給喝的,等她自動求饒再來稟報給朕!”
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石室,那扇門緩緩地關上,阻擋了陽光的窺探,石室頓時變得冰冷黑暗。一切都歸於平靜,連空氣都顯得那樣的寧靜,幸好這個鐵鏈夠長,不會有礙於她手腳的伸縮,茉歌靠著石牆坐下,卷著身子,這樣更好,她還能多挺幾天。
不過,這玉鳳的邪皇,真他媽的是個變態!
夜間冷風陣陣,春寒料峭,地牢溼氣向來濃重,衣服單薄的她冷得瑟瑟發抖,冷冷的石地板上,她卷著身子,像是冬眠的動物般儲存著自己的體力。
垂著頭,數了一千隻綿羊,她還是那麼的清醒,茉歌深切地意識到,她被電視給耍了,誰說睡不著的時候數綿羊就能睡著的,她越數越清醒,越清醒越冷。
什麼聲音?有點不對勁,她動了動身子,把耳朵貼在牆上,仔細聽著,潺潺聲,好像是水聲呢。茉歌心裡寒了寒,硬說地牢和水牢都是設立在一起的,該不會底下就是水牢吧?
抖了抖身子,茉歌依著牆壁,無奈地說道:“軒轅澈,我不想這麼早就死啊,你可得給我快點,不然真的要收屍了。”
前半夜,胡思亂想,想著二十一世紀的小優,想著她們住的小公寓,又想著她們最討厭的老巫婆教授,既然撲哧地笑了出來。
接著又想到穿越之後,在宮外過了一段逍遙的日子,有晴天,有雨煙,林子淮……又想到了幽閣中和鳳十一的對壘掙扎。想到國色天香的芷雪,被命運作弄的芷月和衛明寒。還有健談的軒轅霄……她從一個無名小卒到軒轅寵妃,這裡頭流了多少淚,多少鮮血,鮮紅的鋪砌了她和他的道路。
可鳳十一死了,茉歌想著心中又是一痛,是天妒英才麼。鳳十一的才能和心智堪稱一絕,領著幽閣為軒轅澈出生入死,死也死得其所。可是,她……
不想了,不能再想他了,對她而言,鳳十一是個禁忌。
胡思亂想到最後,大多都是和軒轅澈相處的畫面,平和的、溫馨的、對峙的、感動的、幸福的、悲傷的……所有的相處的畫面一幕幕如電影一樣飄過腦海。
邪魅的軒轅澈,冷淡的軒轅澈,溫雅的軒轅澈,殘酷的軒轅澈……她曾經愛上了清蓮殿的溫雅的軒轅澈,後來以為自己寒心了,死心了,卻不知道,卻愛的越深了。
曾經的怨恨,曾經的猜忌,都在那一刀中煙消雲散,付出了自己十分的真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