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軒轅霄睜大了瞳眸,一手緊緊地握著床幃,嚇得服侍他的宮女們都匆忙跪下,而報告訊息的柳安更抖得如風中落葉。
拽著床幃的手,青筋暴起!
乾陽宮。
林子淮仔細地為他消毒,包紮好了,又吩咐了他身邊的貼身宮女該注意的一些事項,才讓她們退了出去!
“臣等請皇上恕罪!”林子淮猛然跪地,因為這一劍是他劃的,哎……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軒轅澈挑眉,貌似很‘孱弱’地倚在床頭,淡淡地笑道:“你劃了一劍,還得為朕包紮,費心費力,何罪之有?起來吧,朕親愛的母后到了!”
林子淮趕緊從地上起來,正疑惑著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皇上如何知道太后來了。他站了好一會兒,太后才入殿。
珠光寶氣,威嚴和貴氣並存,她的臉上平板得如一個鋼板,她的眼神銳利得如一個尖刀,眼中、臉上,都尋不到一絲一毫對兒子受傷的關懷。
“給母后請安!請恕兒臣行動不便!”皇帝的聲音虛弱無比,唇色也是蒼白如紙,看起來的確像是受了驚嚇,也受了傷。
“你想要如何?”她直截了當地問,連表面的功夫都懶得裝了,對他,疼愛不起來,甚至更多是厭惡和痛恨。
蒼白的臉上掩蓋了一層諷刺的笑容,軒轅澈不解地問道:“母后所說何事?兒臣剛剛回宮,難道宮裡出了什麼大事麼?”
努力地壓下她心中的怒氣,就差沒有一巴掌甩到他臉上,打掉這一層虛偽的面具,她沉聲問:“今天這一場刺殺是怎麼一回事?”
“母后要是想要知道結果,恐怕要等上一段時間,刑部今天才開始查,沒有那麼快就有結果的。母后若想要知道這件事的始末,就派人和刑部尚書說一聲,讓龔守望隨時給您報告進度吧!”軒轅澈溫和地說道,氣得太后差點折斷她的甲套。
她越是生氣,軒轅澈越是溫和,像極了一個乖巧俊秀的兒子。
“是不是你派人主使嫁禍給霄兒的?”
軒轅澈好脾氣地笑道:“母后,這件事在兒臣面前說說也就算了,要是出去說,沒有個證據,母后可得如何收場。去年皇弟出宮遇刺,人人都說是兒臣所為。到了今年兒臣遇刺,又都說皇弟所為。去年既然能平靜地過了,就代表著這是一場誤會而已,流言母后您聽過就算了,何必放在心上呢?”
“軒轅澈!”她氣得大吼!去年和今年這事能比嗎?去年的稱之為流言,今年的呢,一塊抹不掉的令牌在刑部,那是證據啊。有證有據,在刑部沒有查清事實之前,軒轅霄屬於嫌疑犯人,得關進大牢啊!她氣得發抖,要是刑部一天查不出事實真相,他就多受一天的牢獄之苦,這是太后最不願意看到的。
不僅如此,所有的職務在調查期間必須移交……等同於,手中的權力也得移交。這一招,實在是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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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不會讓你得逞的!”她恨恨地拋下這句話,拂袖出了乾陽宮。
“皇上,要不要屬下再去部署一下,讓這件案子更加難以調查?”林子淮問道。
軒轅澈搖搖頭,陰鷙的眸中閃過狠厲之色,慢慢地消散後,是一層淺笑篤定。他說道:“朕的目的本就不是他,而是柳安!”
聲東擊西而已。
南柯一夢事竟非 087 拒絕
佑軒十一年三月初一,刑部針對這件刺殺的案子查了近兩個月,一點進展也沒有。從漫天的大雪飄揚,到嫩芽冒出了土地,悄悄地過了一個多月。
佑軒十一年三月初九,邊境傳來衛明寒大敗玉鳳國素來被稱為“鐵軍”的馮家軍,收復了被他們佔領的兩座城池。軒轅軍足足打了兩個月的苦戰,不畏艱難。在最後的決戰中,衛明寒派一隊人馬截住敵軍的左翼,一隊人馬攻打敵軍的右翼,而他,親自率兵,攻打被敵軍佔領的兩座城池。連續五天不眠不休的疲勞轟炸式戰術,終於取得這一次的勝利,把敵軍趕出軒轅的國境。
兩軍繼而在高陽平原上,形成了對峙之態。
軒轅霄,因為那塊令牌被停了職務,因為太后和柳靖的干涉,他免去了牢獄之災。刑部尚書龔守望多次傳他上堂審問。而關於那塊令牌,軒轅霄一問三不知,就說某天喝多了不小心掉了,被有心人揀去了,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名刺客的身上,他的確是不知道。
龔守望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清官,他過手的案件多如牛毛,像皇上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