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教他們為榮。
“哎呀!”卜運算元大師拍拍岑二爺的肩:“墨遠息怒息怒哈。這兩小子留給我教訓,你下去喝杯清茶消消火。”
“老頭子我肚腹空空,今日我突然想吃蝦餃。你回去叫梅娘給我蒸一籠。別人做的,始終沒有她做的好吃。今早你肯定還沒有耍五禽術,下去練練。你這小身板,得多加鍛鍊。”
他回對寧老七和玉墨道:“你們兩個一會兒也陪墨遠練練。”
“好了。芍藥留下,其餘人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別杵在這兒看戲了。芍藥,給我關門,老頭子我要和這個熱血小子好生聊聊。”
岑二爺颳了立柏和安三少兩眼,氣哼哼地同寧老七、玉墨和阿修等人退下。
芍藥帶上門轉身。就看到卜運算元大師自顧自搬了角落裡唯一一張完好的椅子坐下,溫煦地笑著對立柏和安三少道:“這裡也沒有外人,你們跟我說老實話,是不是為了爭我那孽徒才大打出手?”
他見安三少和立柏不自在地縮了縮頭,不敢看他,還很純情地紅了耳朵,大聲笑道:“哈哈!我就知道。若非為了二郎,你們不會這麼胡來!”
安三少當初與卜運算元大師打過交道,知道他的性子,他向卜運算元大師告狀:“神醫師父,立柏那混蛋瞞著我上門提親,卑劣地同我爭二郎師弟……”
“等等!”卜運算元大師打住安三少:“你喚我什麼?我可不記得有你這樣……一個弟子。”傻裡吧唧的,出門都不帶腦子的。
還說什麼二郎師弟,連自己心上人是男是女都不知。若不是卦象顯示他才是清芷丫頭的良配,這兩年他也確實多次替清芷和岑家施加過援手,他都不想浪費時間陪這二傻子廢話。
“嗬!”立柏睃了安三少一眼,冷冷哼道:“先不說提親之事。我心悅二少,堂堂正正攜禮上門拜訪,哪裡卑劣了?你算哪個牌面上的人,我做事,何須知會你?”
他雖與卜運算元大師素未謀面,但從岑家人口中聽過不少大師的事蹟,對他也是欽佩景仰得很。
卜運算元大師看著立柏尖酸地打擊完安三少,又恭敬地對自己行禮道:“大師,晚輩於立柏,見過大師。”那副謙恭有禮的樣子,勝過臉紅脖子粗、張牙舞爪又要揍立柏的安三少不說十分,也有八分。
“嗯,你很不錯。”大師挪了挪屁股,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些,他不贊同地覷了安三少一眼,眼見他安靜下來,才凝神細細審視立柏的面相,被衣襟掩蓋的手指飛快地掐算起來。
半晌後,卜運算元大師有些遺憾地對立柏道:“你是個前程不錯的,早年雖命途多舛,福運都還在後頭。大郎和二郎也同我提起過你,我知你是個有能力的……可惜,可惜了。”
可惜他的姻緣,不在自家孽徒身上。也可惜自家那固執的孽徒,對立柏完全不上心。若他們兩情相悅,他就是耗費些壽數,替那臭丫頭逆天改命,也不是不可以畢。
竟最得他心的徒兒,只有這麼一個。怎麼為她,都不算過。(未完待續。)
。。。
第二百二十章 提親(三)
立柏可不同大大咧咧的安三少,他是知曉大師身份的,聽大師那麼一說,心頓時沉下三分。‘
他緊張地問:“不知大師可惜的是什麼?”千萬不要說,是可惜他與二姑娘有緣無分,難成眷屬。
“你心裡明白的。”大師嘆息著對頹喪的立柏道:“我雖只是粗略地算了算,也知你不是二郎的良配。你的姻緣,不在她身上。立柏,你收收心,別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
“不可能!”立柏痛苦而尖銳地嘶吼道:“我與她青梅竹馬,朝夕相處多年,我們心意相知,志趣相投,怎麼可能不是佳偶?為什麼你們個個都要跳出來勸我放手?”
昨日,他代麾下的幾名親兵,懇求岑二爺夫婦做媒,代他們去桃林村與那幾個年輕姑娘提親。見岑二爺夫妻心喜,忍不住道明瞭自己對岑二孃的傾慕之心,也想借此機會,親自攜禮向岑二爺夫婦提親,誰知卻被婉拒。
他年紀老大不小了,不止是疏影、牛將軍操心他的婚事,許多文官武將、富商鄉紳,都有意將家中待嫁的姑娘指配給他。
自從他升為營千總,在朝堂上被聖上點名讚譽後,明裡暗裡想與他結親的,不是一家兩家。
他都婉拒了。
這次,聖上下旨調他去東海做正四品的海督防,於家的門檻,都快被官媒踩破。他不勝其煩,只得提前向聖上請旨出,離開京城,也讓耳根清淨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