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去拜見聖上的那次,聖上還取笑他“老大難”,娶不上媳婦。問他究竟為何遲遲不肯成親?需不需要他為他指配一個閨秀?還說六皇子的舅舅馮淵有一個庶女德才皆備,相貌姣好,配他正合適。
若不是他說自己已定下親事,很快便會成親,聖上就要把馮淵的庶女賜給他為妻了。
這次。‘他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態,打斷越過岑二孃,直接向岑二爺和林氏提親,讓他們同意把她嫁給他。
婚姻大事。始終講究父母之命,只要岑二爺和林氏點頭,他就能娶到心愛的姑娘。
誰知,昨天他才起了個頭,說想娶二姑娘。二爺和二太太臉色頓變。欲言又止地勸他放下這個念頭。
說是他與二姑娘緣分未到,兩人若勉強湊成一對,對彼此都不好。還說什麼二姑娘心性不定,不會疼人,怕委屈了他。
就連與他最親近的岑大郎,在他離京趕赴安坪鎮之前,也勸說他放下執念,世上不是隻有一個岑二孃,總有一個適合他的姑娘。只要他願意把目光放開,嘗試接受別人。未必不能尋到一個心意相通的妻子。
更不用說,他戀慕的二姑娘一直不肯接受他,說她對他無男女之情,配不上他的深情,讓他另尋他人。
如今,連初相識的卜運算元大師也對他說,他的姻緣,不在二姑娘身上。
各種不認可不贊同他的聲音,在立柏腦子裡蕩響。
人人都說他和岑二孃不相配,可他們誰都不是他。不知道他對岑二孃抱有的,是怎樣熾烈深濃的情感。
立柏在卜運算元大師悲憫的注視下,紅著眼睛固執道:“我不傻子,知道自己心繫何人。我這輩子。只愛過她一個,以前是,現在是,往後也是!就算你們全都不看好我和她,認為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也不會放棄!”
“痴兒!”卜運算元大師沉眉肅目道:“你也不小了。不會不明白,感情之事,不能強求。看得出你對她情深不悔,可她呢?她是否也同你一樣,願意與你白偕老?”
立柏眸裡閃現出深深的自傷,一瞬即逝。‘
他堅定目光:“她、她眼下情竇未開,等她開竅了,一定會……”
安三少忍不住嗤立柏:“你別做夢了!二郎師弟從頭到尾只拿你當兄長看,他不可能看上你這種陰險沉悶的傢伙!哼!你不在他身邊,不知道他已經被我打動……”
“住嘴!”立柏扇了得意洋洋的安三少一個耳光,“你胡說!她怎麼可能看得上你這種狂妄自大、紈絝成性、腦子少根筋的傢伙!”
“你……”安三少正要抬手打回去,被推門而進的岑二孃出聲制止了:“住手!”
“二郎、二少……”安三少和立柏都將滾燙專注的目光,定在款步而來的岑二孃身上,“你……”
芍藥也開心地湊到岑二孃面前,微紅著臉柔聲喚道:“二少,不,二師兄,你、你回來啦!”
幾日不見二師兄,心中甚是想念啊。
芍藥紅著小臉,低著頭,偷偷拿眼角餘光打量岑二孃。二師兄好像又英俊了!尤其是他身上那股子脫俗出塵、雅自天成的氣質,更叫人心折。
她已經是二師兄的小師妹,和他的關係,情同兄妹,更親近了呢。好幸福~~
“孽徒!你還敢出現在老夫面前!”看著面前三個傢伙因那孽徒露面,集體變痴漢,渾身散著粉紅色的光,簡直要閃瞎他老人家的眼!真是看不下去啦!
卜運算元大師先推開又喜又呆的立柏和安三少,又撞開傻乎乎的小徒兒,拎著被屋裡糟亂景象愕然驚住的岑二孃的耳朵,牽著她朝門外走:“我看你往哪兒躲?隨我去藥室!”
他的毒粉都在藥室裡,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種,夠這孽徒受的!
“啊!疼!師父,鬆手!”岑二孃吃痛地歪著腦袋,目中含露,仙童一下就有了人氣,看得立柏、安三少和芍藥三個心疼萬分。
“神醫、大師、師父,放開他!”三人不止異口同聲,連衝過去扳開大師的手,護著岑二孃的動作都一致。
卜運算元大師氣得不輕。這孽徒竟敢裝模作樣引得那三個呆子對他無禮,簡直是欠收拾!
他另一隻手熟練地從袖袋裡抓出一把迷神粉,輕輕揮手一撒,立杆見效,藥暈了立柏三個。
岑二孃因被大師特地訓練過,身子對這藥粉已有了抵抗力,唯獨她還清醒著,被大師揪著耳朵帶去藥室受訓。
“師父,我的耳朵都快被你扯掉,您也該消氣了吧?”岑二孃慶幸一路上並沒有碰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