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上,替她撐著傘,如今,傘已足足撐了兩個多時辰,簡少堂竟都沒上前來幫!
放在平日,辛苦的不辛苦的,大的小的輕鬆的勞累的,只要關於天暖的,能攬的活,簡少堂必定接受全包了。
這次,他竟十分的稀奇的冷漠坐在一旁,與厲天嘯交談幾句討了杯子後,只喝酒,不回頭,視而不見。
天涼中間曾要天暖歇著,不必撐了。天暖卻以她傷重為由,固執的搖了頭,搖頭時,眼神很不經意的瞧了簡少堂背影一眼,默默咬住了唇。
天涼嘆……這都是怎麼了?
右旁的三隻生物,一隻在鬧騰,一隻趴著乖巧,一隻在憤懣的餵奶。
鬧騰的是年齡最小的,前段時間蒙受不白之願終得昭雪的小火鸞;乖巧的是溫順對小火鳥還抱有愧疚任由它在自己背上翻滾的小阿白;餵奶的,是前不久慫恿別的獸寵偷羊奶的罪魁禍首,被罰照料小鳥的花小蟲。
火鸞在阿白身上跳騰,有興致了,回頭喝一口,沒興致了,就開始四處奔跑。
花小蟲舉著比它身子還大的奶壺,追著趕著,照料著,做著這隻鳥的保姆辛苦餵奶,一點怨言也不敢發。
火鸞終於喝飽了,打了嗝,向花蛟奶聲奶氣的道謝,“阿蟲,你對我真好。”
花蛟摔,誰對你好,誰對你好了!本龍是迫於主人的壓力才餵你!你個破鳳凰,給我閉嘴!
火火抬起小翅膀拍了拍花小蟲,感慨,“原來蟲子才不是世上最可怕的東西,以後,阿蟲就是火火最好的朋友!”
說完宣友誓言,開心的從阿白身上跳下來,找媽媽去了。
花小蟲咆哮,誰是你朋友,誰是你朋友,咱倆不熟,不熟啊啊啊啊!
咆哮時,身子不小心一滑,帶著瓶子順著阿白柔順的白色毛,跐溜一聲就滑了下去……
還好阿白反應的快,張開口一咬,叼住了抱著水壺的它,慢慢放了下去。
花蛟見阿白依舊忠心耿耿的救它,不禁自傲的哼哼一聲,挑起了龍眉,看來這天狗還沒忘本。
‘這母乳這麼珍貴’,阿白抬爪扶正奶壺,急切怪罪,‘你小心一點啊。’
花蛟一頓,臉黑——
第一次敢責難它不說,還因為那隻鳥?
天涼一抬手,抱住衝過來的小火鸞,託在了手心裡,摸了摸它的腦袋問:“吃飽了沒有?”
“飽了”,火鸞站在她手心兒裡,驕傲的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一臉滿足,“火火吃的好飽好飽哦。”
“嗯”,天涼搗了搗它的肚子,笑道:“很乖。”
自從知道自己罰錯了這小東西,還險些害它喪了命,這幾天,她對它格外溫柔。
“媽媽”,火鸞歪起小腦袋,滿面期盼的問,“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爸爸呀,火火想爸爸了……”
“阮先生啊!”
天涼也是一側首,望著前方雨簾,搖頭道,“這個,恐怕要看緣分,我想他若是想見你,應該會自己找來的。”
“嗚……”
火火失望的垂下腦袋,有氣無力的趴著低喃,“人家好想見爸爸嘛……”
一旁木然靠著的顧子語在聽到那三字時,身形忽然一動,慘白之色無形便在臉上炸開。
“顧先生?”天涼轉頭,擔憂一詢。
“沒事,我沒事……”
顧子語靠著石低聲回答,明暗參半遮掩下並不能看清他的神情,卻能看到他的衣裳,微微的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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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隔壁的簫聲
【384隔壁的簫聲】
雨中,耽擱了近兩個時辰。
路程,也比想象中走的慢。
小包子自在船上就染了風寒,經過這突然的雨一淋,竟又重了三分,天暖執傘時一直撐在風口,又因一直近身照料著包子,也終於在上車不久一會兒,感染了風寒,昏著頭倒下了。
顧子語連忙前來診治,但畢竟在行途中,探得了症狀也熬煎不了藥物,行速太快過於顛簸只會讓天暖和包子更為不適,只好放慢了速度。
這麼耽擱下來,到達北瑜邊境時,已經快入夜了。
北瑜部落裡畜牧發達,多為遊牧民族,他們選此路線,本就是為能避人眼目安全至古諾,所以就低調的掩了身份,喬裝成路過的普通商者,尋驛站去借宿。
夜幕下的草原涼風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