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下綠坪萬丈,入了科鞥後,也是趕馬尋了近半個時辰,才終於看到幾個錯落排列的穹廬,找到了專供外來者借宿的驛站。
厲天嘯懂得些北瑜話,向驛站老闆問了情況後,詢問還有沒有可借住的穹廬供他們歇下一夜,那老闆指了指驛站圈欄中的幾個圓形氈帳,艱難的擠著幾句漢話,道:“有人,住下……只剩,兩個帳……”
天涼轉頭看去,發現果然驛站中穹廬大都亮著光的,而每個穹廬前都栓著不少馬匹和造價不菲的馬車,這形勢幾乎是包下了這驛站似的,看起來,是個富貴人家。
兩個氈帳,怎麼可能夠住下,並且,還是一個在最南頭,一個最北頭,相隔這麼遠。
“我們幾個帶天暖和包子在北邊穹廬內住下,看他們倆的病情,得有人徹夜照料著才行。你現在帶傷在身,未免再染上風寒,去住南帳吧,我會派人到你帳前守著,以防萬一。”
厲天嘯見包子小臉兒越來越紅,不容置喙下了命令,“花少爺,跟我隨顧先生一起將天暖和包子先帶回帳,少堂,你去將三妹安置妥當,勞煩你守著。”
簡少堂看了眼馬車,面有擔憂。
花音不滿抗議:“我去守,我去守你三妹!”
“不行”,厲大少拒絕的很乾脆,“三妹現在腿腳不便,你行事粗糙,我不放心。”
花少爺被質疑的徹底,憤怒的咬牙,抓著顧子語的袖子,氣憤的回馬車去接包子和天暖去了。
厲天嘯匆匆向簡少堂交代幾聲後,也立即到老闆穹廬內借生火的爐子,萬分焦急的去熬藥,簡少堂站著,直至看到天暖被花音扶著入了氈帳後,才終於收回神,推著輪椅,朝南面的穹廬裡去了。
南面的穹廬比北面修整的大些,也相對更加的清淨舒適,走進這南面氈帳附近時,天涼竟還聽到有隱隱的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