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又要埋怨父皇曾經的風流了,因為他會發現要養活的閒散王爺、郡王太多。”他突然神色一正,一本正經地說,“小樹,你說為了提高父皇在小魚兒心目中的形象,我要不要頒道聖旨,限制皇室宗親娶妾納妃的數量,免得小魚兒到時候抱怨?”
知夏塵陽是為了安慰她才故意轉換話題,小樹心裡一樂,裝作不明他的用心,曲解他的話道:“我怎麼覺得有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感覺?你是見不得別人娶妾納妃嗎?那你也……”
“夏塵陽有小樹足矣!”他大聲道,桃花眼眨巴眨巴地看著她,一副乖乖好孩子的無辜表情,故意指著她拿腔作態地道,“你別帶壞我,否則小魚兒變壞可不關我事。”
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最後她再也抑制不住,眉眼一彎,唇邊溢位一串銀鈴般的清脆笑聲。這樣的笑容落在夏塵陽眼裡,就象一樹的桃花花蕊突然在他眼前綻開,燦爛地晃暈了他的眼,在愣怔的瞬間,他也不由自主地揚起嘴角。
“等我一下。”笑罷,小樹提起白玉狼毫,輕蘸墨汁,迅速地在探報上急書幾字。
靜觀其變?視線探報上的四字批註,夏塵陽不解地道:“我以為你會……”
“會什麼?別忘了,我只是燕國皇后。”她慎重其事地道。誰都不是神通廣大、救苦救難的菩薩,玉澍宮不是,柳煙樹更不是。兩國相爭的大事,她豈會傻傻的插手,弄不好真會天下大亂了。她合上探報,將筆一擲,起身拉起夏塵陽,歪著腦袋問,“外面的傳聞說,燕國皇上娶玉澍宮宮主,請問這位皇上和這位宮主,你究竟是如何自己娶自己的?”
“不這麼說,你難道還得向外人解釋何謂靈玉的主人嗎?”
“不用了,不用了。”小樹連連擺手,那不是詔告天下讓人來滅她這個漏網的妖孽嘛。說到底,就是這隻狐狸即要撥高她在玉澍宮的地位來堵住某些人的口,以掃清她這個妖女變皇后可能遇到的障礙,又要避免透露靈玉的任何訊息,而且還一併隱藏了他與玉澍宮原有的淵源。她故作諂媚地豎著大拇指道:‘皇上的此招甚妙,可謂高瞻遠矚,一舉三得,佩服,佩服!”拉拉她的衣袖,她膩著嗓音繼續道,“皇上,天色不早了,今夜去臣妾宮裡住吧!”
“準!”夏塵陽手一揮,很有氣勢地道,“擺駕燕乾宮。”
一聽燕乾宮,小樹又暗自嘆氣。她這位皇后娘娘入宮第一日就被拐進他住的燕乾宮,至今尚無屬於自己的地盤。據說皇上回復大臣的官方說法是皇后的鳳棲宮需要修膳,至於何時起修何時完成,完全要憑皇上的心情,很有待商榷。
小樹拉著夏塵陽出了殿,她指指頭頂,俏皮地道:“皇上,起駕吧。從那裡走如何?”
夏塵陽笑著挑眉:“有何不可。”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凌空而起,攜著手飄飄然躍上屋頂……
深宮高牆內,殿宇森羅,龍壁鳳簷,雕欄玉砌。
某一處清幽的宮殿,殿前的門匾上,“慈安宮”三個字在暈黃的宮燈下赫然醒目。
此時月色正濃,徐徐微風拂過,從殿內隱約傳出斷斷續續的誦經聲和清脆的木魚聲。正殿前的花壇裡,有幾叢嬌豔怒放的牡丹花,在夜風中搖曳生姿,幽幽的發出清雅的淡香。
正殿內,一位盛裝的絕色女子端莊的靜坐著,身後站著的兩位宮女擔憂的互覷一眼,又不敢多言,只能安靜地立在她身後。
一位上了年紀的嬤嬤自內殿走出,行禮道:“皇后娘娘,天色不早了,您請回吧,太后誦完經也該歇下了,不便見客。”
“有勞嬤嬤再去回稟太后,就說本宮有急事求見太后,今日若見不到,本宮就在此一直候著。”絕色女子神情堅決地道。
嬤嬤無奈,再次走進內殿。
半柱香後,木魚聲停,輕嘆的嗓音從內殿傳來:“皇后,你這又是何必呢!”不久,緩緩地走出一位美貌婦人,手執佛珠,一身素衣,卻仍顯得雍容華貴,美的讓人屏息。
“煙兒見過母后。”見到太后柳月容,柳煙兒急忙起身,伏地行禮。
柳月容落座,接過嬤嬤遞過的香茶,輕抿一口道:“起來說話吧。”
“求母后恩准,讓煙兒陪同母后一起……一起回蒼煙山莊省親。”柳煙兒跪地不起,象是費了很大的心力才將這句話說出口。
柳月容並不作答,只是靜靜地打量著她。半響,才揮了揮手,示意所有的宮女、嬤嬤退下。正殿上,只留下兩個同樣有著絕色美貌的女子,一個雲淡風清,一個惴惴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