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吧,那裡才是處理治安問題的。”
小婉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對張南吩咐道:“你帶人將他送雲隊長那兒去,路上一定要注意他的安全,千萬別碰破頭摔斷腿,落下殘疾舊不好了。”
“是,夫人,我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張南心領神會地應道。
汗
車天胄剛才還剩點兒底氣,現在完全被抽走了,登時如同一灘爛泥似的軟倒在地上,連連叩頭:“夫人,不是,姑奶奶,您饒了小人,不要送小的去雲隊長……呃,這些小事,不用勞駕雲隊長,小人什麼都說,都說,絕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噢?”小婉很是奇怪地看著他,“你是說真的嗎?”
“真的,就像真金一樣真”
車天胄連忙賭咒發誓,雖然事先得到吩咐不能亂說,可若是為這事丟了性命或者落個殘疾,未免太不值得,想明白這一點,他也不想頑抗到底,“這件事情呆不是小人要做的,是卜少爺給了小的十貫錢,讓小的來莊子上偷長木耳的木頭。”
卜少爺,名叫卜少堂,這個名字小婉陌生,但滄州卜家她可不陌生,尤其是卜少堂的叔叔卜振軍,這個名字小婉可是熟悉,當初剛到滄州的時候,這個名字可在張陵嘴裡重複了好幾遍,而且她還曾經遠遠地看過那老頭一眼——不是正是介紹,純粹好奇。
卜振軍,滄州司馬,在張陵來滄州之前,是最有希望得到滄州別駕一職的,但誰也沒有想到,張陵橫空而出,截了卜司馬上進的機會,這在州里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了。在張陵剛到滄州的時候,卜司馬還頗和張陵掰了一氣兒手腕,但因為有王守拙的全力支援,加上張陵本身做得出身,所以這段時間卜司馬那邊已經有些揠旗息鼓的意思,沒想到現在又折騰起來。
“卜少堂難道不知道這座莊子是誰的嗎?”小婉問道。
“卜少爺……不,卜少堂他知道這是別駕大人的莊子,行動前再三叮囑小的,一定不要被抓,如果被抓了,就讓莊上將小的送到官府,他自會想辦法周全小的。”車天胄恭恭敬敬地答道。
“卜少堂在什麼地方?”小婉問道。
“卜……卜少堂他就在卜家莊院裡,有時候會去城時他叔叔那裡。”車天胄答道。
“張南,”
小婉開口道:“車天胄既然這麼配合,那就不要送到雲隊長那兒去了。”
車天胄聞言剛是一喜,就聽到小婉繼續說道:“不過,剛才你們下手似乎重了一些,就索性好人做到底,將他送回家吧。”
“這怎麼敢當,小的……小的自己回去就好。”車天胄雖然無賴,卻並不愚蠢,看著小婉溫煦的笑容,他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那怎麼能行呢。”
小婉微微一笑:“我們總要盡一下地主之誼嘛。張南,打聽一下卜家莊在什麼地方,將車天胄送過去吧。”
“啊?”
車天胄的臉色立即變了:“不,不要,我不去卜家莊……求……”
話沒有說完,他的嘴已經被人堵上,兩名下人已經架著他往堂下走。
張南卻沒有立即出去,而是等那些下人出去後,開口問道:“夫人,不用送官嗎?”
“沒必要。送去也不過是打口水官司,沒什麼意義。”
小婉說道。
這車天胄不是卜府的人,就算是有他的供詞,在官府那面打起官司來,也牽扯不到卜家,對方一個‘不知道’就可以打發了,徒增笑話。
“是,小的明白了。”
張南點點頭,應聲退下。
……
翌日清晨,卜家莊的莊丁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奇怪的聲音,開啟門看時,只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地上蠕動。
“這是……天哪,這是什麼人?喂,快來人哪”開門的莊丁大聲喊道。
“怎麼回事?”
“大清早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幾個莊丁聽到聲音都跑了過來,待看到地上那個蠕動的‘東西’,都十分的吃驚。
“都在這兒圍著幹什麼?”身後傳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幾名莊丁立即閃開。
從裡面走過來一名老者,威嚴地看了他們一眼:“出什麼事了?”
“這個……有個人被綁在這裡……”一名莊丁連忙讓開門口。
“這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綁在這裡?”老者也嚇了一跳,他是卜家莊的管事,叫卜業,是卜府的老人,這個莊子其實就是他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