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而從來沒有發生過愛情關係的就是楊和我的關係。我知道,楊那時候已經結婚,然而,這並不是阻上我們發生愛情的障礙。
《失樂園》在1984年已經來到我手中,詩人彌爾頓的那個世界猶如楊用目光傳送給我的一束光斑,我需要這種光斑已經很久。我和楊會走出縣城外去,走在那些縣城的鄉間小路上,楊跟我談很多話題。第二天一早,他就會離開,所以,我們通常會到一家縣城的小酒館,落日前夕的小酒館永遠洋溢著那種色彩:彌爾頓《失樂園》中的那些舒緩的詩句的落葉,飄零在楊的肩頭,飄零在楊的衣袖之間,飄零在楊的語言之中。我看著楊,我說話很少,我更願意聽楊說話。
楊吸菸,甚至楊降臨時就會挾裹著一種濃烈的香菸味道。楊還喜歡喝木瓜酒,當小酒館老闆娘從一隻巨大的容器中將呈咖啡色的木瓜酒倒在小酒杯裡時,楊的目光變得遊移起來。他是唯一地沒有用性勾引過我的男人,他甚至從不跟我談論性別,也不跟我談論愛情。即使在日暮合攏之時,在他被小酒館的黃昏所籠罩成一個彌爾頓《失樂園》的詩歌中愛神的形象時,他也從不用手觸控我的手,每一次會面,我們的手都從未碰過。然而,他關心我生活的每一個細節,就像我時常在他夢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