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激動不已,以為自己的求饒有了回應,終於可以免於一死了!
剛抬起頭,還沒來得及高興,忽然感覺胸前一疼,低頭一看,銀色的劍尖正插進他的胸膛。
張張嘴剛要說話,劍尖突然拔出,鮮血噴湧而出,眼前只剩下刺目的紅,死不瞑目!
對於蕭鈺的做法,周襄眼都沒眨一下,似是早有預料,趙友則是驚了一下。
雖然他很嚮往遊俠生活,但真的殺人之時卻還是有些受不了,剛才那些人畢竟是被毒死的。
而眼前的則是實實在在的,趙友面色蒼白,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跑到一旁,嘔吐起來。
這場面實在很噁心,滿地的鮮血,衝擊著少年人的感官,對嚮往的俠客生活產生了一絲懷疑。
蕭鈺殺了人後,沒什麼太大的表現,看了一眼平靜的周襄和嘔吐的趙友,收回目光。
那女子也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雖然她早有預料,但也沒想到居然會如此的乾脆利落。
見蕭鈺望向她,女子心中糾結,現在這種情況,該作何反應才算正常啊?
不管心中如何想,但面上卻是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又帶有幾分悲傷,兔死狐悲。
也是,要是毫不關己的話又跟剛才的人設不符,就算裝也要裝出一副悲慼的樣子。
蕭鈺說道:“你為同伴之死感到悲傷嗎?就不疑惑為何本公子不殺你反殺他嗎?”
女子抬起頭,硬擠出幾滴眼淚,說道:“當是公子為人磊落,不殺婦孺。”
蕭鈺呲牙一笑,牙齒好像都在反光,道:“是因為本公子覺得咱們是一類人!”
......
騎在馬上,趙友不解的問道:“蕭兄為何放過那女子,卻要毀其容貌?”
蕭鈺想了想,說道:“那女子憑著自己有幾分姿色,魅惑無知之人,心狠手辣。
我毀她容貌自是為了這世間少一些被害之人,多幾個好人。”
趙友撇撇嘴,覺得蕭鈺這話糊弄洋鬼子還行,想騙他還嫩了點兒,他已經不是那無知孺子了!
蕭鈺心裡當然不是那麼想的,那女子以退為進之法他怎麼會不曉得。
只是覺得很有意思而已,本以為這是個毒婦,後來才發現,還真是小看了她。
能在必死的情況下為自己謀算,放在天下大亂之時,或可為梟雄。
這種小伎倆還是太淺薄了,但是那種不到最後不放棄,就是到了最後一刻也奮力一搏的情形也讓他感慨。
易地而處,他也不可能比這女子做的更好了!故而想放她一馬,看看此女會不會絕地求生。
於是,蕭鈺命她親自動手毀容,方可放她一馬,此女只是猶豫片刻便拿起一塊碎瓷片果斷劃破了自己的臉。
蕭鈺也遵守諾言,真的放了她,那女子也乾脆,銀錢什麼的看都沒看一看,只要求那輛牛車。
趙友不解其意,但周襄是看出來了,蕭鈺可能是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三人遂一把火燒了這處院子,也把陰暗掩埋,無人知道這是為何,只以為那些人命不好罷了!
三人一路上扶危濟困,遇到過不下去的貧苦人家就留下一些錢財。
只是人數太多,沒幾天就全數散盡,三人一身輕的騎馬走在路上。
......
經過這次事情,三人的關係緊密了許多,趙友興致勃勃的提議道:“咱們三人不如義結金蘭如何,也學那桃園三結義。”
周襄不無不可,蕭鈺笑道:“那誰為劉,誰為關,誰又是張呢?”
趙友道:“蕭兄深謀遠慮自是為劉,周兄武藝高強,自是關,我,就是莽張飛吧!”
蕭鈺略一沉吟,笑道:“也好,那咱們論一下序齒吧!我今年十五,你們呢?”
趙友道:“我十三,不對,下個月生辰就滿十四了,周兄你呢?”
周襄沒拒絕,笑了笑,也說道:“正巧,我今年也十五,與蕭兄同齡。”
“周兄幾月生人?”蕭鈺也來了興致,沒想到周襄長的人高馬大的,才十五歲,他還以為周襄得二十幾了呢!
“五月十六生人,”周襄答道,這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咦?真是巧了,我也是五月十六,”蕭鈺奇道:“我與周兄竟如此有緣!”
二人都覺得很驚奇,沒想到居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這緣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趙友撫掌而笑道:“真是巧了,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