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已然懵逼,顧不得濺到手上的墨水,急忙問道:“跟我有什麼關係,告我幹嘛?”
秦王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兒,一沒欺男二沒霸女的,告他?這是為什麼啊!
他感覺自己不光沒有欺負別人,更是夾著尾巴做人呢!禁足剛解沒多久,正是在父皇那刷好感的時候,他怎麼敢惹事!
秦王百思不得其解,他對那幫窮酸士子還不夠好嗎?送筆墨,送過冬衣物。
對他自己兄弟他都沒這麼貼心過,還想他怎麼著啊?不管是因為什麼告他。
只要是去了御前了,對他來說都是種打擊,這已經不是丟臉不丟臉的問題了,是特麼要涼的節奏啊!
老管家這麼半天已經緩過來氣兒了,遲疑道:“說是,說是...”
“是什麼啊?哎呦喂,您能別大喘氣嗎,急死我了都,快說啊你!”
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紀經不住自己一拳,秦王早就招呼上去了。
老管家見秦王臉色嚇人,也不敢再耽擱,一口氣全說了,“他們說您失德,會霍亂朝綱。
還寫了萬言書,要呈給陛下,馬上就到宮門口了!目測,目測全京城的學子得有一多半都去了,還有無數百姓也跟著看熱鬧。”
秦王眼前一黑,這麼多人,完了完了,這是要毀他啊!“我怎麼失德了?他們怎麼能冤枉人呢!”
說實話,秦王這時候真是委屈的像個二百斤的胖子,差點就哭了。
這特麼不是冤枉人嘛,他啥時候失德了,是挖你家祖墳了,還是偷你家地瓜了,憑什麼說他失德啊!
......
老管家剛才說完了,現在也不怕了,遞給秦王幾張紙,直接道:“您看看這個吧!就是因為這個他們才去告您的。”
秦王接過一看,眼前一黑,誰?誰特麼這麼缺德啊!啊?他的手都在哆嗦,不是氣的,而是嚇的。
甭管真假,一旦傳出去,他算是完了,秦王這時候已經完全失態,大喊道:
“還愣著幹嘛,不惜一切代價,把這種東西都給我收回來,去啊,還不快去,尋思什麼呢!”
和秦王的急切不同,老管家淡定的一批,道:“王爺不用白費心思了,這東西收不回來了。
京城百姓基本上已經是人手一張了,您還不知道吧,您手上的只是其中一部分,這個圖啊有八張,收不回來了,沒用!”
老管家好似沒看到秦王灰敗的臉色,繼續往他身上捅刀子。
“還有那些個舉子,他們去告您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這幫人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說您要成為春闈的副主考了。
他們說您喜歡男人,又成為副主考,他們這些人肯定很危險,知道的說他們是憑著自己的真憑實學考中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和您有什麼黑幕交易呢!他們不敢冒這個險,也不想背這個罵名。
所以,被人一攛掇,為了自己切身的利益,這幫子學子就全衝上去了,要把您換下來。”
秦王不死心的道:“咱們不是放出風聲說是王府失竊了嗎,不是我有什麼特殊愛好,他們不知道嗎?”
......
“但那又有什麼用呢?相比於咱們蒼白的解釋,百姓更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秦王這下算是徹底的傻了眼,不管怎麼看,這都是個必殺之局,設局之人用心何其歹毒。
半晌,秦王聲音嘶啞地道:“就沒有任何可以挽回的辦法了嗎?”
“當然有,”出乎意料的,老管家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秦王倏地抬起頭,像拉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怎麼做,你有什麼好辦法?”
“王爺,去面聖吧,承認自己的錯誤,也許還能挽回一下,不至於一敗塗地。”
老管家的答案顯然不是秦王想要的,他慢慢後退,“不,不去,我不進宮,我要是進宮我就完了,我不去...”
老管家沒再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退了下去,希望王爺能想明白,現在想去攔截已經來不及了,去了也是丟臉。
唯一的辦法就是先一步進宮面聖,不至於以後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
另一邊,公孫燁沒有跟著眾人一起去請命,而是屬於那一小撮旁觀的。
秦王將要成為春闈副主考這件事還是他透露給顧天心知道的。
那天他把秦王打暈之後,在屋裡面找到的東西就是秦王與人往來的信函。
上面清楚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