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說韓勇之有機會成為永定侯了?”顧天心說著又否定了這個說法。
“不對,韓敏之才是永定侯的嫡子,韓勇之不是大房的嗎?按理說他沒有繼承權啊!那韓敏之為何如此忌憚他啊?”
顧天心也不傻,疑惑的看著蕭然,這其中定然有不知道的緣由。
韓家一定有說法,要不然這韓敏之名正言順的,他急個什麼勁兒!
自古都是立嫡立長的,勳貴人家更是,只有嫡長子才有繼承製。
一個家族裡,就算是嫡子都死絕了,也不可能讓庶子襲爵的,就算家族同意,宗正寺也不會同意的。
韓敏之是韓文舉的嫡長子,這是上了族譜的,這爵位板上釘釘就是他的啊!
但現在的情況並不是那個意思,他如此的處心積慮,生怕韓勇之搶了他的東西,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更何況他今天也不小了,很快就及冠了,別說爵位了,連個世子的冊封都沒有。
有的人家,嫡子生下來養到五歲還沒夭折的,家裡定會給請封的,像他這種情況怕是已經成為滿京城的笑柄了!
蕭然今天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說法,她是不能善罷甘休的。
大家都出生入死這麼許久了,還瞞著,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顧天心烤羊也不吃了,就盯著他看,把蕭然看的毛毛的,真是越想越覺得不對。
蕭然無法,苦笑一聲,攤手道:“也不是不能告訴你,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嚇的我羊腿都掉了。”
“少冤枉人,”顧天心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那羊腿早就掉了行嗎?戲太假!”
......
“好好好,我的錯,這麼嚴肅幹嘛!這誰要是娶了你啊...”蕭然笑著說道,語焉不詳。
顧天心一瞪眼,說道:“怎麼,娶了我怎麼樣?又沒讓你娶,管得著嗎你!”
“你看你急什麼,我是說,這要是誰娶了你啊,可真是上輩子積了福,”蕭然笑滋滋的說道。
顧天心斜了他一眼,蕭然伸手數著,繼續說道:“這一會賺錢持家,二又聰明伶俐。
上哪兒找這樣的媳婦去?這真是上天的恩澤啊,我上輩子一定給佛祖重塑了金身,這輩子才讓我找到這麼好的媳婦。”
蕭然開啟了霸屏模式,好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顧天心再也繃不住了,笑出聲來。
捶了一下蕭然的肩膀,笑罵道:“一天天的淨會渾說,讓別人聽了羞是不羞!”
蕭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大大咧咧道:“誰愛笑就笑去,我自個樂意,誰能管的著我?”
顧天心笑的不行,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有這麼憊懶的一面,真真是無賴。
顧天心好不容易才止了笑,努力板起臉,想維持住自己威嚴的人設,說道:
“別打岔,快說,你要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這事兒沒完!”
“你看看,我還少說了一條,這連斷案都會了,以後要是有事,都不用報官了,家裡就能解決。”
蕭然就愛看她故作嚴肅的小表情,看著就可愛,忍不住又貧嘴了一番。
......
顧天心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連打了蕭然好幾下,這才消氣。
蕭然也不鬧了,給她切了片最嫩的羊尾巴上的肉,這可都是活肉,嚼起來那味道簡直絕了。
蕭然一邊切一邊說道:“韓家老夫人之所以同意讓韓文舉襲爵,就是因為這爵位的歸屬問題。
說是韓文舉一肩挑兩房,給大房留個香火,以後有子孫供應血食,不至於成為孤魂野鬼。
因此他生下的孩子,也就是勇之也是有資格繼承永定侯爵位的,畢竟當初的爵位本來就是大房的。
現在讓韓文舉襲爵,是韓家族裡和韓家老夫人共同商議的結果。
韓文舉也同意了,反正不管是誰襲爵,都是他的兒子,對於他來說是沒有什麼分別的。
區別只在於,勇之要是襲爵的話,襲的是大房的爵,二房也就是韓敏之這一房就成了旁支。
對韓文舉來說沒分別,但對韓敏之來說區別可就大了去了,本來是他唾手可得的爵位。
現在卻出現這許多變數,你說他能甘心嗎?他本就是韓文舉的嫡長子,卻遲遲不立世子,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而且,這件事是寫在韓家族譜裡的,許多宗族宿老都做了見證,在韓家是公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