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黑袍男子疑惑道:“公子已經知道是誰了嗎?”
程四微笑著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江湖上也就只有飛鵬林登才有這麼好的輕功了!”
“江湖上輕功好的人不止他一個,公子為何篤定是他?”
黑袍男子迷糊了,這是咋猜出來的,難道公子是大仙兒,能掐會算。
程四喝了口酒,懶洋洋的道:“我在淮南見著一個與他一脈相承的年輕人。
他們這門功夫,只要是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那個年輕人應該就是林登的弟子了。
而當時他卻跟在一個姑娘身邊,那姑娘也回了京城,現在你還覺得見到林登很意外嗎?”
黑袍男子搖搖頭,沒想到裡面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臉上有些悵然,不知道想到些什麼。
惆悵道:“誰能想到當初傲氣的不可一世的林登也會有給人當跑腿的一天。”
程四沒理他,只是看著天空,半晌,淡淡道:“這世上的事本就是因緣際會。
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王子皇孫可能會成為階下之囚,販夫走卒也可能名動天下。
我們能做的就是不給自己留遺憾,否則就連林登這樣的生活恐怕也沒機會過。”
黑袍男子怔怔的看著程四,有些心疼,是啊,誰人活在這個世上為的都是掙出一條活路。
只是這對公子來說太苦了,這本不該由他來承擔,程四卻沒有看他。
月光籠罩下的臉龐昏暗不明,但眼睛卻亮的驚人,站起身,把酒杯放下。
“走吧,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傷春悲秋這樣的情緒不適合出現在我們這樣人的心裡。”
說完,當先一步走了出去,黑袍男子緊隨其後,沒有人看到。
桌子上的酒杯在程四離開的那一剎那,傳出‘咔’的一聲,就那麼,碎成了一塊塊的。
......
晉王府,蕭然和顧天心隨意的說著話,對戀愛中的男女來說,必須要爭取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
顧天心看著王府內的建築,撇撇嘴,說道:“你這府上建的還沒有靖安長公主府上漂亮,虧你能住的下去。”
蕭然笑笑,說道:“我一個光棍住哪兒都無所謂,你要是覺得不滿意,等你嫁過來咱們再重新弄。
就按你的喜好來,要是都不喜歡,就全拆了重建,王府裡全聽女主人的,包括我在內。”
最後一句話說的情意綿綿,說完還喂顧天心吃了一個剛扒好的橘子,細心的把上面的白穗都摘下去。
“呸,誰要嫁過來,你愛聽誰的就聽去!”顧天心感覺到臉上升溫,心裡不由暗罵。
蕭然這廝這是解鎖了什麼技能,越來越會哄小姑娘了,都快招架不住了!
不好意思的斜了他一眼,就著蕭然的手,顧天心吃了一瓣橘子。
蕭然的手指上不可避免的沾了一點兒顧天心的口水,蕭然也不嫌髒,就著這隻手也吃了幾瓣。
顧天心的臉突然之間就紅了,她覺得蕭然的做法,嗯,太色情了!
以前看別人調情的時候看的勁兒勁兒的,還一邊看一邊評價,現在輪到自己了,真是太羞恥了!
......
顧天心慌亂的站起來,語無倫次道:“那個,時間太早了,我不走了。
呸!不對不對,是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對,我該回去了,再不回去阿孃該著急了!”
蕭然拉住她,說道:“你不說你阿孃今天要去莊子上,明天才回來嗎!
你回去晚一些她也不知道,在這吃完飯再走吧,我府上新來一個廚子,擅長做鍋子,你肯定喜歡。”
“我,”顧天心猶豫了,在美食麵前,什麼都是可以捨棄的,但就這麼留下,天哥的威嚴都沒有了!
蕭然再接再厲道:“廚房的趙二昨天回家看他老孃,正好他們村裡有一頭老耕牛摔下山坡死了。
他順便買了點兒牛肉回來,一會兒咱們做鍋子的時候就做牛肉鍋子。”
顧天心又咽了口口水,扭捏的問道:“再加點兒羊肉味道會不會更好?”
“成,我讓他們去買頭羊,咱們今天吃烤全羊,”蕭然爽快的說道。
顧天心很沒骨氣的同意了,不知道為啥,商場裡面的東西,要是原材料還行。
那些本身就已經做好的,吃起來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她確實也好久沒吃烤肉了。
就留下吃這麼一頓也行,就一頓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