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落山,氣溫變的非常的低,尤其是在水邊,兩人身上的衣服已然全部溼透。
蕭然休息了一會兒,體力有所緩和,準備先去找點兒樹枝引火暖和暖和。
真要是一直穿著這些衣服,保準生病,一個都跑不了,更何況顧天心已經在發燒了。
“天...”蕭然轉頭看向顧天心,剛要說話,還沒說出口,就戛然而止。
顧天心聽到聲音看向他,就發現蕭然愣愣的看著自己,顧天心有些奇怪,伸手在蕭然眼前晃了晃。
說道:“你看什麼呢!傻了你,發什麼呆呀?”
蕭然聞言,回過神來,磕磕巴巴地道:“沒,沒什麼,你,嗨...”
話沒說完,連滾帶爬的走了,背影很是狼狽,顧天心不明所以,低頭看了眼自己。
“呀!”的驚叫一聲,臉突然就紅了,她剛從水裡出來,衣服那是相當貼身了。
現在天色還有一絲光亮,少女含苞待放的身形格外清晰,正好被蕭然一眼看到。
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蕭然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馬上就跑開了,很有君子風度。
蕭然聽到顧天心的喊聲,遠遠的喊了一句,“我去找柴火,”就走遠了。
......
只留下顧天心自己一個人紅著臉在原地不知所措,有道是在大家還是兄弟的時候。
就算你脫得精光,我也不為所動,你在我眼中就是個男人,不拘小節的那種。
當其中一個人有點兒別的想法的時候,你在我眼中就開始羞澀起來。
現在正處在雙方的曖昧期,任何越界的事兒都容易被放大無數倍。
顧天心撐著虛弱的身體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找了一顆大樹避風,又從商場裡取出退燒藥吃了下去。
多一個人就是不方便,想躲進商場都不行,顧天心默默感受身體傳來的陣陣虛弱感,這次真是虧大了!
......
沒用多長時間,蕭然就回來了,看見顧天心虛弱的靠在大樹上,連忙跑過來,關心道:
“天心,你怎麼樣了?我找到一個山洞,咱們晚上有地方過夜了。”
蕭然說了這麼多,顧天心都沒說話,實在是難受,一上岸之後,心裡繃著的那根弦一下子就鬆開了。
尤其是吃了退燒藥之後,疲憊更是排山倒海般襲來,這一下午的游泳生涯,完全是靠毅力撐著的。
蕭然看顧天心沒說話,果斷背起她,朝著山洞走去,顧天心也沒有反抗,不用自己走路挺好的!
但沒走兩步,蕭然的臉就紅了,你想啊,兩人的衣服現在都是溼的,很貼身。
再這麼背起來,後背上的觸感特別清晰,少女的花苞還未完全綻放,但已經有了一些規模。
揹著走路的時候,肯定會有顛簸,這樣一來,觸感更是明顯,更別說大家的衣服還這麼貼身了。
蕭然這才反應過來,而顧天心此時已經是昏昏沉沉了,根本沒發現,只有蕭然,每走一步都格外艱難。
......
心裡更是忍不住想入非非,他本來就對顧天心有好感,要不然也不能跟著跳下來。
二人離的這樣近,他又是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揹著自己心愛的人走著,要不是身上一陣陣發冷,估計都控制不住自己。
蕭然從未感覺過有哪一段路是這麼漫長的,他全程是強撐著回來的。
等他好不容易走到山洞的時候,不光是臉,就連耳朵和脖子都紅彤彤一片。
他母妃走得早,父皇也不怎麼管他,再加上他為人很是自律,因此還未近過女色。
這一路上完全是靠著念金剛經過來的,等把顧天心放下之後,連忙出去找柴火了。
但他可能是從沒有照顧人的經驗,再加上放下顧天心的時候心慌意亂的,用力過猛,顧天心等於是摔下去的。
蕭然慌慌張張的也沒看到,顧天心眉頭一皺,好似感覺到了疼痛,但抵不過睡意濃重,還是沒有醒過來。
......
慶州府衙。
大先生剛剛收到韓勇之的口信,得知蕭然和顧天心雙雙掉落水中,生死未卜。
沉默的坐在那想了半天,吩咐護衛通知林晟,這件事已經完全不在掌控之中,需要大家一起來商量。
而且淮南路這裡的人根本不知道誰可信,就算派人前去救援,也要從林晟手裡調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