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據說這個訊息是從一夥商隊裡傳回來的。
據逃回來的倖存者所說,是他們商隊在去淮南行商的路上遇到了一夥土匪。
這夥土匪洗劫了這個商隊,不僅把所有貨物搶劫一空,還要殺人。
就在這時,趕著去淮南巡視的大理寺少卿顧正道顧大人正好路過。
隨行的護衛從土匪手裡救下了他們的性命,但是顧大人他們卻被土匪包圍了。
顧大人派他們回來報信,他們視線所及的最後一幕是顧大人的護衛寡不敵眾,顧大人生死不知。
......
說來也奇怪,他們商隊走這條路已經好幾年了,從沒聽說這附近有土匪的存在。
而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顧天心正在吃晚飯,聽完報信之人所說,整個人都怔住了。
說好了去淮南一起吃東西的,怎麼就生死不知了呢!哪來的土匪?這附近也沒有山,怎麼會有土匪呢!
一時間,思緒繁亂,顧天心已經麻爪,她已然把顧正道當作自己的父親了,在他把最後的退路交到她手上的時候就是了。
蕭然眼神震驚的看著大先生,似是不敢置信,從未聽說過慶州附近有土匪,那這一夥連兵士都能打散的土匪是從哪來的?
......
沒有山頭,就沒有據點,難道這些土匪是憑空變出來的,會遁地不成。
早不打劫,晚不打劫,偏偏在顧正道出城的時候打劫,說這是巧合有人信嗎?
他有理由相信這一切都和大先生脫不了干係,就算不是他乾的,至少他應該是聽到過風聲的。
不,更準確地說,這一切或許都和他的好父皇有關係。
蕭然緊盯著他,這件事情他需要一個解釋,現在是顧正道,那下一個呢!
......
老子出事了,該輪到小的了,下一個是不是該輪到顧天心了啊!
哦,對了,花想容有一個好爹啊!下一個也許是她也說不定。
等到最後,所有人都將為了偉大的皇帝陛下,成為那個被犧牲的旗子,包括他,皇帝的親生兒子!
想到這,蕭然簡直要瘋了,根本冷靜不下來,大先生當然明白蕭然的眼神代表著什麼,但他沒有說話,沒有解釋,保持著沉默。
顧天心這時候終於回過神來,瘋了一般站起來就要去城外找她爹。
......
剛衝到門口,就被大家攔住了,現在天色已晚,城門已經關了,無召不得出城,想出去的話只能等明天了。
顧天心嘴裡喃喃著,“無召,無召,”轉身看著蕭然,急切的說道:
“你不是皇子嗎,你一定有辦法的,你幫我出去好不好,我要去找我爹。”
蕭然雖說不忍,但還是解釋道:“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我只是個皇子而已,還是個不受寵的皇子。
沒有陛下的令牌,沒有人能在城門關閉之後出城。”
......
“你不是皇子嗎?這個天下都是你家的,你為什麼不能讓我出城,我早一點找到我爹,他就能多一分活路。”
顧天心嘶吼著喊道,眼淚順著臉頰就淌了下來,蕭然面露不忍之色,心如刀絞,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顧天心流眼淚。
哪怕是被刺客追殺,哪怕是在缺少食物和水的密室裡,顧天心都沒有害怕,更沒有流過眼淚。
雖然平日手指破了個口子,都要喊半天疼,但是顧天心真是一個十分堅強的姑娘。
蕭然心裡十分不是滋味,沉默了一會兒,看向大先生,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毫不理會發生的一切,蕭然心裡頓時下了一個決定。
......
看著無助的顧天心,蕭然從懷裡拿出來一塊令牌,遞給她,說道:
“這是代表我身份的令牌,見此令牌如見我,你拿著它出城去吧!不會有人攔你的。”
“殿下,萬萬不可啊!一旦用了這塊令牌,那可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啊!陛下不會饒了你的。”
韓勇之看到蕭然拿的這塊令牌,神色大變,馬上阻止道,這塊令牌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能動用。
一旦用了,就是冒犯天顏,到時候要是真出點什麼事兒,百口莫辯呢!
大先生也是微微變色,似是沒想到蕭然居然會把這東西拿出來,這可是關乎他的身家性命。
......
顧天心遲疑了,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