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也想獲得權力擺脫雲貴基地,和蘇韻在一起……幕西山正想著,蔣麒又不假辭色地沉聲道:
“種種資訊,都不是那麼難以獲得,這麼顯而易見的答案都被忽略,讓我對你們的智商深深懷疑……到底是怎樣懵懂地長大。人的交集,就像蛛網,各有各的規則,下層職員最起碼可以選擇附庸,但是作為上層管理,如果理不清條條道道,就只會被網纏死!”
幕西山聞言冷下臉,抿起嘴巴,雖然被蔣麒點醒,但這種語氣實在無法讓聽者心平氣和。
比起不能確定“伴侶”關係的幕西山,蔣麒對重要的弟弟更加不留情面:
“蔣峰!聽你的意思,我派你來這裡就是為了高參的事,可你交給我的答卷只是:‘機密,難以探尋’,但是找不到通道,難道沒有小道嗎?不是機密才有價值,閒言碎語的辛密同樣有用,你要學會,利用身邊每一個能利用的——人、事、物。”
蔣麒說完,讓蔣峰下去,留下幕西山獨處。
蔣峰擔憂蔣麒再說出什麼難聽話來,躊躇著不肯離開,蔣麒臉色微沉,有點堵心地說:“為了一個外人,你連自己兄弟都不信任嗎?”
蔣峰表情尷尬,仍然沒有挪動步伐,幕西山看見蔣麒身上的金氣又開始洩出黑色,回頭命令蔣峰:
“下去吧。”
蔣峰這才滿懷憂心地彎腰離開,還留下一句:“無論聽到什麼話,您都不要往心裡去。”
“呵。”蔣麒彎動嘴角,語氣嘲諷道,“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能讓一個唯命是聽的弟弟,變成別人腿邊邀寵的獵犬。”
幕西山緩緩吐出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用平靜的,不含任何情緒的聲音,問:
“你既然如此反感我,為什麼要替我尋找線索?”
“你問出了重點。”蔣麒說,“這也是我留下你的原因。”
蔣麒從座位上起身,踱步走到幕西山面前,彎腰俯視著幕西山的臉,與那雙毫不畏懼的雙眼對視。
“既是我剛剛說了些並不和善的言辭,但我相信,我原本並非如此刻薄的人,原本我幫你是為了抵消我言辭的不當之處。”
幕西山的鼻腔裡差點洩出冷哼,但他最終只是冷著臉,等著蔣麒接下來的自我開脫。
蔣麒的鼻息噴在幕西山的頭頂,他向幕西山逼近,進到四目相對看不清彼此的臉,然後側頭,在幕西山耳邊說:“但我發現無論多少次,我都會無法剋制地想要說出同樣的言辭,所以……這並不是我的錯。”
“難道是我讓你變成這樣的?”幕西山感到可笑。
蔣麒卻一臉認真,甚至嚴肅地肯定道:“確實如此。”
“強盜邏輯!”幕西山猛然推開蔣麒,轉身就走,蔣麒上前想拽住幕西山的衣領,卻被敏捷地躲開,幕西山出門後,再次反身合緊門,隔著門邊道:“我和你無話可說。”
蔣麒撫摸著再次被撞到的鼻子,沉默一下,“……我會繼續幫你。”
門板阻隔了幕西山的臉,也讓音量減弱,但蔣麒話語的威力,還是直至刺破幕西山的脾氣,因為蔣麒說了下面一番話:
“在我還沒想起更多資訊前,我不想我們的‘婚姻關係’因為我的‘不全面’,和你一意孤行的‘任性’破裂,哪怕它可有可無,也應該是由我來決定,在我恢復記憶之後。”
“……你想多了。”幕西山的聲音隔著門邊傳來。
蔣麒繼續道:“我的想法,無需你的質疑。從你不斷左右我的情緒,迫使我做出有違常理,有違本心與原則的情況來看……我可能並沒有想多。”
蔣麒等了許久,發現門外太多安靜,他開啟門,卻發現眼前空空一。
幕西山早已離開。
視線下移,地上放著一雙被遺棄的鞋子,幕西山為了防止他的糾纏,已經光著腳悄然離開。
…………
這天的下午,幕西山沒有再出門,翻閱著從蔣峰那裡拿來的嫌疑人名單,和背景資料。腦中卻時不時走神,想到蔣麒對他的指控,就讓幕西山眼神變冷,“婚姻”疑慮就讓蔣麒像個被害妄想症一樣莫名其妙,真為他未來的婚姻物件感到悲哀。
但除開這一點,他不得不認同蔣麒的領導力,雖然同時伴隨著血氣逆行的症狀。
壓下不滿,幕西山冷靜地思索……他不斷地嘗試,模仿,抒發自己的意志,但這些只是正義的手段,而職權之下,不僅要維持正面的形象,還要面對來自背後的陰影,當他的能產生的利益越來越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