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是,這回紀天仇沒有再提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反而大手一伸,將她圈抱在懷裡。
嘻嘻!她就說嘛!習慣成自然。
天仇哥哥的懷抱好舒服,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哦!不讓人抱未免也太可惜了。
連著數口,紀天仇不再單獨出外辦事,陪著玉兒到處遊玩。
此刻,他們悠閒地坐在畫舫上,看山、看天、看水、垂釣,好不愜意!
突然,紀天仇長嘆了一聲。
“天仇哥哥,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嘆起氣來了?”
“沒什麼,只是好久沒有這般悠閒了,不免有些感嘆!”
玉兒移到他身邊,玉手撫上他微皺的眉頭,打從他們相識,他眉頭的結就不曾放鬆過。
紀天仇覆上她的手,拉到胸口處,玉兒自動依偎到他懷裡。“天仇哥哥,你的仇家是誰?能告訴我嗎?”
紀天仇抱著她,好半晌後才道:“他叫霍剛,是我爹的同門師弟。”
“他做了什麼?”
“他殺了我紀家上上下下五十七人。”紀天仇將頭埋在她秀髮裡。“
感受到他的傷痛,玉兒任由他緊緊抱著,同時伸手回抱住他,沒再多問。
好一會兒之後,紀天仇不再緊抱住她,摟著她走到船頭望著遠處的風景,以低沉的嗓音告訴她:“我師父、我爹和霍剛三個人原是同門師兄弟,三人同時愛上他們惟一的師妹——就是我娘。在得知我娘鍾情我爹後,我師父大方地退讓了,可是霍剛卻不服氣,有一夜競潛進我孃的房裡想先下手為強,幸而讓我爹給阻止了,才沒得逞。霍剛因此被逐出師門,不知去向。
“然後,我十歲那年,他突然出現並血洗我紀家莊,我爹、我娘、甚至連我襁褓中的妹妹,以及紀家莊所有的人全部遭他毒手,除了跑到莊外玩耍的我之外,無一倖存。”紀天仇說到這裡停下來,兩眼含淚。
玉兒偎著他,也是淚眼迷離。
“後來,我師父得知訊息趕來,才將我帶回家去。”
“這些事,也是你師父告訴你的吧?”
“嗯,師父一直到我二十歲那年,才告訴我的。從那之後,我就開始追查霍剛的下落,一直到現在。”
“這麼久都沒有訊息嗎?”
“霍剛人很狡猾,有好幾次我已經快逮到他了,可是都讓他給逃掉了。這次,我懷疑他可能躲進了飛鷹堡。”
“不可能!”玉兒直覺反應,飛鷹堡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我本來也以為不可能,可是,霍剛的確是進了飛鷹堡範圍後不見的。”
“飛鷹堡才不會收容這等惡人呢!一定是你弄錯了。”
紀天仇奇怪地看她一眼:“玉兒,你對飛鷹堡很熟?”
“那當然……”玉兒衝口而出,然後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靈機一動,忙補救道,“住在這裡的人,對飛鷹堡沒有不熟的,你不知道嗎?”
“是這樣嗎?”紀天仇看著她慌亂的表情,懷疑地問。
“不說這個。天仇哥哥,如果霍剛那個惡人真的跑進飛鷹堡,你打算怎麼做?”
“你希望我怎麼辦?”紀天仇問她。瞧她緊張的模樣,肯定和飛鷹堡有關係。
“我?”
“是啊!你要我怎麼做?”
“我怎麼說,你怎麼做?”玉兒質疑地說。
“好。”紀天仇二話不說地應允。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那我要你答應,無論如何都不與飛鷹堡為敵,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庇護霍剛那惡賊。”玉兒道。
“我可以不和飛鷹堡為敵,但是,我不可能饒過霍剛。”紀天仇冷峻地說。
“你放心,就算飛鷹堡真的收容霍剛,那也絕對是因為他們並不清楚他的惡行;如果他們知道了,一定會將那惡賊五花大綁地送到你面前任你處置的。”
“你對他們倒是很有信心。”紀天仇不置可否地道。
當然有信心啦!她可是飛鷹堡的小姐耶!
幸好出門時,帶了聯絡用的訊號彈。
趁著紀天仇不在的空檔,玉兒趕緊掏出身上的訊號彈和火摺子,準備讓它一飛沖天。
可奇的是她也不過剛點上火,禹哥哥居然就出現了。這也未免太神了吧?
捻熄引信,玉兒不由得洩氣,原來從頭到尾她根本就沒離開過家裡的耳目,難怪她能出走得這麼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