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故意耍著我玩。”玉兒生氣地瞪著段叔禹。
“玉兒,你這不是做賊的喊捉賊嗎?是誰一聲不響就離家出走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大家會有多擔心?”段叔禹責備道。
“人家無聊嘛!而且,我留了一封信告訴你們,要你們別擔心,才沒有一聲不響呢!”玉兒心虛地反駁。
“你以為留封信離家出走,大家就不會擔心?”
“那,我也沒辦法啊!要是跟你們說,你們一定不準的嘛!我又不是沒說過。”玉兒小聲地抱怨。
幸好唬過她了,段叔禹暗自鬆口氣。
“玉兒,你知不知道紅色訊號是求救用的?一發出去,只要是見著的飛鷹堡兄弟,都得立刻放下手邊的事趕來營救。”這裡離飛鷹堡不過十七八里路,堡內肯定收得到訊號,那還得了?大隊人馬不馬上殺過來才怪!
“禹哥哥,你知不知道霍剛這個人?”她差點忘了這最重要的事了。至於訊號是什麼作用,她才不管,有人來就行了。
“霍剛?那是誰?”
“霍剛是個大惡賊,天仇哥哥說,他可能躲進咱們飛鷹堡裡了。禹哥哥,你可不可以幫我回去查檢視?”玉兒央求道。
“好。”
“禹哥哥,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玉兒開心地笑。
“你呢?玩了這些天,也夠了,可以回家了吧?”
“不要,我要留在天仇哥哥身邊。”
“真是女大不中留。”段叔禹搖頭嘆氣,“回家時,別忘了將紀天仇一起帶回來。”
“幹什麼?”玉兒想起那晚在林子裡他說的話,連忙澄清道,“是我自己跑出來玩的,天仇哥哥沒有誘拐我。”
“傻玉兒,難道你不想永遠留在紀天仇身邊嗎?”
“永遠留在天仇哥哥身邊?”好幸福哦!玉兒兩眼發出夢幻般的光彩。
“記得把他帶回來。”他最親愛的妹妹果然變成別人的了。嗚……這筆賬當然得記在紀天仇那小子身上。
玉兒好想吐!
吃晚膳時,聽到有人心有餘悸地嚷嚷城郊一戶李姓人家全家遭人殺害,紀天仇聽廠,臉色大變,拉著玉兒就往城郊而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難得天仇哥哥這麼有興致,她當然不會傻得去阻止,她自己也很想看哪!
不理天仇哥哥要她留在大門外的命令,她搶先一步進門,結果,晚膳吃下去的東西全湧卜來。直往喉頭躥。
“惡——”即使趕忙閉上眼,天仇哥哥又迅速將她抱出屋外,她依然忍不住吐了出來。
屋子很小,讓人進去就可一眼看盡。因此,玉兒雖然只看了一眼。屋內的情形全進了眼裡,印進腦海,怎麼也揮之不去。
地上躺著幾個被砍得全身血肉模糊的屍體,惟一完整的女屍則全身赤裸幹扁,像被風乾了似的仰躺在屋內中央的方桌上。
“惡——”吐光肚子裡的東西,她欲罷不能地繼續吐出胃酸。
輕拍她的背,紀天仇不由自責:“不該帶你來的。”
“惡——不是你的錯,是我……惡——不該不聽你的話,硬要進……惡——進去的,是我……惡——自討苦吃,怪不得……惡——你……惡!”
“我們回去吧!官府很快就會有人來了。”紀天仇將她抱起。
“你不看……惡——了?”玉兒虛弱地靠著他,“我好臭!”
“不看了。”紀天仇腳下施展輕功往城內而去,臉色凝重。
霍剛出現了!
沐過浴,喝下濃茶,總算止住了噁心欲嘔的感覺。
“天仇哥哥,怎麼會有人這麼殘暴?”玉兒心有餘悸地打著冷顫。
紀天仇心疼地摟過她發顫的嬌軀,將她安置在懷裡,讓自己的氣息包圍住她,沉痛地說:“是霍剛。”
玉兒僵了一下,伸手環住他的腰。“天仇哥哥——”一次次重複家人被殺害的慘狀,這些年,天仇哥哥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沒事的。”紀天仇給她一個安撫的笑,“霍剛因為練邪功走火人魔,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狂,需要靠處子的血才能控制住。這次他吸了血。又可以躲上一陣了。”
“天仇哥哥,你的意思是還會有人被害?”玉兒驚恐地道。
“霍剛若不除,就一定會有人遇害。近來,我發現他吸食人血的時間短了許多,若不是病況加重,就是他正加緊練功,我擔心會有更多人慘遭他的毒手。”紀天仇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