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心虛,冷汗直冒,但此刻不能服軟認錯,不然從此以後,算是被他捏住把柄,只能低他一等,我喊道:“胡說八道,剛剛情況艱難多了。”
藤條飛速伸了過來,數量成百上千,質地柔韌,扭動靈巧,我手掌左右抵擋,雖然偶爾能砍中藤條,但卻只能削掉它的皮,但我留上了神,沒再讓它纏住我的腳。
一鶴緊緊握住手中長刀,深怕再被她擊落,他將長刀舞得密不透風,將疾風驟雨般襲來的藤條擊退,但他不敢將招式使老,否則就會露出破綻。被藤條突入防禦,一旦再被纏住,局面可就萬劫不復了。
但事與願違。我見到一根藤條從我臉旁刺過,一鶴大喊一聲。被藤條捲住手腕,他一時忙亂,立即被無窮無盡的藤條纏住四肢,它們將他吊了起來。一鶴大聲怒罵,但卻半點使不上勁兒,只見數根藤條朝一鶴直刺過去,天雅接連開槍,將那些藤條擊斷。但藤條數量太多,噗呲一聲,一根藤條刺入一鶴的腿,他痛苦的大叫起來,那根藤條彷彿吸管一般抽動,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
我喊道:“它在吸血!快將它打斷!”
天雅想要開槍,但藤條悄悄從一旁伸來,拉住她的手,一晃一抖,將她的手槍擊落。天雅慌了神,急忙伸手去搶,那根藤條刺入她的手臂。也開始貪婪的吸起血來,天雅渾身乏力,撲倒在地,好像昏過去了一般。
奈特喊道:“糟糕!”他啟動外骨骼裝甲,急速朝石橋飛了過去,我罵道:“你小子把你外公都扔了嗎?”
塔利叫道:“回來,那石橋上有鷹身女妖!”
話音未落,難以計數的怪鳥橋底升了上來,瞬間與奈特撞在一塊兒。這些怪鳥長著猙獰的猿猴臉,比常人稍大一些。動作極為靈活,奈特沒有全速飛行。被這些怪鳥用爪子抓住,鋒利的指甲鉗住他的裝甲外殼,發出星星火花,奈特大怒道:“我讓你們嚐嚐厲害!”他身上突然冒出幾個窟窿,窟窿中噴出火焰,好像油田在燒油一般驚人,有幾隻怪鳥躲閃不及,被火焰燒中,頓時渾身起火,怪叫著飛入了谷底。
其餘怪鳥謹慎的繞著他盤旋,雖然看起來有些膽怯,但似乎並不打算撤退。
我大喊:“你回來,用火焰燒這朵惡魔之花!快點!”
奈特說:“去你的,我要直接飛出去了,拜拜了,混蛋們。”
塔利罵道:“你找死嗎?天上有那隻可怕的石像鬼,你一旦上天就死定了。”
奈特苦惱的叫了一聲,稍稍猶豫,又衝了回來,他噴出火焰,燒斷了綁住一鶴的藤條,又用火焰幫天雅解了圍,他們兩人落在地上,雙目緊閉,臉色慘白,竟有些像失血過多的死人。
情勢危急,我知道不能再拖延了,我必須冒險一試,誘。惑這惡魔之花犯下致命錯誤。
藤條從四面八方圍繞住我,我大聲怒吼,高高躍起,誰知藤條又擋在了我頭頂。我驚恐的望著這一幕,一不留神,一根尖銳的藤條刺入了我的腹部,我悶哼一聲,那藤條開始瘋狂的飲血。
我在鮮血中製造毒素,神不知鬼不覺的注入了藤條之中。
過了不久,那惡魔之花忽然厲聲叫喚起來,她大喊道:“怎麼。。。怎麼回事?啊。。。這是什麼血?”
她的叫聲彷彿垂死者瘋狂的呻。吟,彷彿絕境中崩潰的哭喊,她那張女人的臉瘋狂的扭動著,上百根藤條失控的扭來扭去,她擰斷了那些屍鬼的腦袋,擊碎了路旁的樹木與岩石,將地面砸得坑坑窪窪,塵土飛揚。
我製造的毒血是神經劇毒,她既然能遠距離操控藤條吸血,自然會受到精神震盪的波及,其中一根藤條中了毒,透過精神網路傳播開來,她從未遇上過這樣的事,免疫系統毫無抵抗之力,被我的毒素輕易傳染了。
傷口中的藤條抽了出去,我及時補上傷口,朝她那朵惡魔之花走去。藤條在我面前砸來砸去,勢頭兇猛可怖,但這並非惡魔之花的操縱,而是由於它們已經陷入瀕死瘋狂,她慘叫道:“離我遠點!毒血的惡魔,離我遠點!”
這絕望的呼喊,就像即將被野獸吞噬的清醒受害者一樣,我發出資訊素,操縱那些藤條,它們讓出一條道路,讓我來到了惡魔之花前頭。
我說:“都結束了!威登。”
沒曾想,這句話彷彿一針鎮定劑,頓時令惡魔之花片刻清醒,她怒道:“結束?不!死的會是你!”她的藤條在頃刻間纏住了我,我猝不及防,想要脫身,但那朵花從屍鬼的屍體中脫離了出來,刺入我的脖子,在劇烈的掙扎中,她撞斷了城堡旁的圍欄。我倆翻滾著從城牆上翻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