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念頭,他要恕罪,他惟一能做的就是等,等這一切結束之後,自己才能真正的解脫。
日子,就在死亡的籠罩下麻木的度過。直到有一天,姥爺起床之後,屋外一片寂靜,姥爺突然有一種預感,結束了。
姥爺急忙穿上鞋,向屋外跑去。後院沒人,前院沒人,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不僅是說話的聲音。鳥叫聲,狗吠聲,風吹樹葉的聲音,什麼都沒有。姥爺急匆匆的向水庫跑去,眼前的情形讓姥爺驚呆了。
十幾具屍體,稀稀拉拉的漂在水面上。水面平靜的像鏡子一樣,一絲褶皺都沒有。明明沒有風,可姥爺還是打了個冷顫,從腳心升起陣陣寒意,如在寒冬臘月。
姥爺終於,是等到那一天了。
我不解的是村子裡的人明明在多年前就已經死光了,那為什麼現在都完好無損的站在我的面前。姥爺在紙條中曾經說,他將那些人從那裡帶了出來,卻沒辦法讓他們變成正常人去生活,而這,就是我要替他完成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什麼我能做到他卻辦不到的事情嗎?
馬思哲問我在想什麼,我將心中的疑問跟他說了。
‘你完全可以這麼理解,就像做菜一樣,你姥爺把佐料準備好了,菜已經下鍋了,就差最後一步放鹽的時候遭遇什麼不測沒辦法繼續下去,他只好找自己最信任的人來替他完成。畢竟做好這盤菜,是他最後的心願,他不希望別人來搞砸他。’
馬思哲突然這麼文縐縐的說話我有點不適應,但事實真的就可能像他說的那樣,姥爺只是需要人來完成這件事,而我,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第五章 生吃狗肉
我已經將近五年沒有見過馬思哲了,這一刻竟然沒有絲毫的陌生。
跟上學那會兒相比瘦了很多,頭髮也短了,可是走路還是一如既往的得瑟。
‘怎麼的夥計,現在喝酒還過敏嗎’我還沉浸在久別重逢的感動中,馬思哲開口給我來了這麼一句。
‘要不我喝點給你看看’隨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找家吃飯的地方吧,邊吃邊說,老子快餓死了’
我打車帶著馬思哲來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剛到酒店門口馬思哲就因為行李和門童吵了起來。
我們下車的時候,門童來接,從車上拿下的行李沒有接穩,直接砸在了地上。往行李車上拿的時候又狠狠地磕了一下。馬思哲的臉直接變了顏色‘你上崗之前都沒人教你怎麼幫顧客拿行李嗎’
門童不以為意,沒有答話。馬思哲怒氣不減,繼續說‘小夥,我這箱子磕壞了是小事,箱子裡的東西要是掉了出來可是大事’
我感覺話不對,這貨不會把家裡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帶來了吧。
我直接捂住馬思哲的嘴,對門童說‘小心點’然後一路拖著馬思哲到了包間。
剛把門關上,馬思哲就甩開我的手‘你幹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
‘誰知道你一會兒會不會把什麼前朝的古董瓷器拿出來得瑟得瑟,到時候咱倆就不用聊了,上局子裡跟警察聊去吧’
馬思哲失笑,推了我一下‘看你那膽,怎麼這麼多年你還是這個熊樣,我大老遠的沒事帶那玩意幹嘛,見面禮?’
我想想也是‘那是什麼玩意,還大事,唬人呢’
‘先吃飯,一會再告訴你’馬思哲一臉神秘
我叫服務員進來點了餐,馬思哲這小子這麼多年口味倒是沒怎麼變,吃的東西跟大學時候還是差不多,我感覺有點親切。
服務員走了以後,馬思哲問我,到底什麼事,這麼著急的叫他過來。
怎麼跟你說呢,反正就是挺難以理解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事實真的是這樣。
‘你別跟我兜圈子了,直接說’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給馬思哲講了一遍。包括二十年前和尚化緣時說的話,二十年前匆匆離家,還有前一陣子老爺葬禮上的各種怪事,還有姥爺的紙條和筆記。期間馬思哲不斷地喝水,筷子一下都沒動過,兩隻眼睛瞪的溜圓聽我說,看來他和我一樣,有點嚇到了。
‘所以說,你想找一個外援’
‘對’
‘就是我’
‘對’
馬思哲擦了擦汗,顫抖著手又喝了一口水
‘你讓我緩一會,這太他孃的刺激了,所以說,你們村子裡的人都不是人,是一種到了半夜就變成各種動物的玩意’
‘據我所知是這樣的,我親眼見過已經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