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宋某沒有欺騙你吧。”宋辰砂微笑著,打斷了楊春令繼續用功。
楊春令喜形於色,只是不斷地點頭。
“不過,楊道友這般的淨化靈力,終有沒有完全淨化的,因為你不可能將你自身的靈力完全都輸送到淨靈球裡。”
楊春令一怔,臉上的狂喜就留在臉上,對啊,不論自己怎麼輸送靈力,只要沒有將靈力完全輸送出去,只要體內有殘留,靈力就不會完全得到淨化的。
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內,楊春令的身心真是受到了極大的折磨,狂喜與失落一次次交替著,讓他不由對宋辰砂產生了依賴,彷彿宋辰砂一定有如意的辦法解決他的麻煩。
“這……這可如何是好?”
“很簡單,只要你將神識裹住自己的一滴精血送進去,在這個淨靈球上暫時打上你自己的記號,這個淨靈球就會和你合為一體,待你靈力淨化乾淨後,收回這滴精血就可以了。”
楊春令彷彿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不疑有他,也懷疑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在這個淨靈球裡暫時打上自己的記號,宋辰砂該是多麼相信他啊,宋辰砂一定是要急於與太南門交好。
心念一動,楊春令逼出心頭的一滴精血,鮮紅的一滴精血懸浮在空中,楊春令又小心地分出一縷神識包裹住這滴精血。
就在他的神識剛剛包裹住這滴精血的時候,宋辰砂眼睛裡精光一閃,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為了讓楊春令沒有任何懷疑地逼出這一滴精血,還要有神識包裹著,他浪費了多少口舌,製造了一個又一個起起伏伏來誘惑他,終於才讓楊春令完全相信了他,這個機會他怎麼會浪費。
宋辰砂猛然出手了,隔著一張桌子,宋辰砂的右手閃電般就扣住了楊春令的肩頭,一道精純的靈力瞬間就湧入楊春令的體內,強行斷開了楊春令的經脈。
楊春令猝不及防,來不及做任何抵抗,一下子就被宋辰砂制住了。
宋辰砂的修為足足高了他兩個層次,築基後期的修士對築基初期的修士是絕對壓制的,更何況是有心算計無心。
恐懼一下子就鑽進了楊春令的內心,除了思維,他什麼也做不了,一動也不能動,他驚懼地望著宋辰砂,不明白宋辰砂這時要做什麼?
宋辰砂這時卻鬆了手,也不理睬楊春令,而是雙手結出複雜的手勢來,每結出一個複雜的手勢,雙手間就出現一個帶著光華的符號,這個符號迅速地沒入到懸浮在空中的精血中。
楊春令眼睜睜地看著宋辰砂結出手勢來,他雖然看不懂宋辰砂在做什麼,可是他怎麼也能猜想出來宋辰砂必然不是在幫助他,宋辰砂一定在做一件於他而言極為恐怖的事情。
他恐懼地盯著自己的精血,自己怎麼會這般輕易地相信了宋辰砂?
宋辰砂一連結出九個手勢才停下來,看都不看楊春令一眼,待九個古怪的符號全都沒入到精血中,才小心地分離出自己的一縷神識,這縷神識包裹住那滴精血,慢慢替代了原本楊春令的那層神識。
然後才一指精血,輕聲說了一聲“去”,精血忽然間箭般飛回到楊春令的額頭上,瞬間就從額頭沒入他的體內。
宋辰砂凝視著楊春令,看到楊春令的眼神從恐懼變為迷茫,心念一動,神識向楊春令發出了一個指令,楊春令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但是眼色卻出賣了他,在他的眼神裡宋辰砂讀到了恭順。
微微一笑,成了。
宋辰砂再伸出手來,解除了對楊春令的控制,楊春令的身體恢復了自由,卻沒有任何對宋辰砂不滿的表示。
宋辰砂收回桌面的淨靈球,淡淡道:“楊道友,令尊楊掌門閉關之前是怎麼交待你的?”
楊春令恭順地道:“父親交待我說,儘量不與玄真派的弟子來往,老老實實在這裡修煉。”
宋辰砂皺皺眉,看來太南門的掌門很是謹慎,接下來語氣就變了,很有誘惑性:“我這裡有一部功法,很是了的,你仔細看了,然後按照功法的要求去做,明白嗎?”
楊春令恭恭敬敬道:“明白。”
宋辰砂伸手一拍儲物袋,手裡就多了一塊玉簡,他將玉簡遞給楊春令道:“明天我還會過來。”
楊春令接過玉簡答應著,彷彿是在做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好了,我也要走了。”
楊春令恭恭敬敬地送宋辰砂離開,這份恭敬確實是發自內心的,只是恭敬並不諂媚。
當著太南門弟子的面,宋辰砂不亢不卑地接受著這份尊敬,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