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勉強她。
對!就是逃!
雖打定了逃亡的主意,無奈三日來,日日夜夜有人輪流在寢宮外頭看守著她,讓她連想跨出自己的寢宮一步也不能。
知女莫若父,裴蘭心裡所打的鬼主意,皇上只要用眼輕輕一瞟,自然明瞭;既然明瞭,當然就得防範。
就因為皇上睿智,提防得更是周密,把堂堂一個皇室公主當成宵小之賊來防,逼得裴蘭只能坐困愁城,終日攢眉跺腳,一籌莫展。
光陰似箭,一轉眼三日已匆匆而過,眼看成婚在即,裴蘭心中更是焦慮,只恨自己不會飛簷走壁的輕功,要不怎會淪落現在這種境地。
鳳冠霞帔、一襲大紅嫁衣穿在身上的裴蘭,容貌比平時更勝三分,只可惜她臉上無任何新嫁娘的喜悅,只有嗔惱怨怒之色,看來還真是不搭。
不搭就不搭,新娘還是得被迫迎入豫親王府的門,跨過那道門後,再來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至此,裴蘭,也就是琉璃公主,已然正式成為瓜爾佳氏的一員。
死是豫親王府的鬼,生是玄驥貝勒的人。
但若要裴蘭就此束手就縛,簡直是痴心妄想!
玄驥貝勒既能耍陰弄狠,她豈有認輸的道理?
當玄驥貝勒這位新郎倌被人簇擁於大堂上與眾賓客狂歡之際,正是裴蘭逃亡的最佳時機。
遣開隨身服侍的婢女,裴蘭自動掀開臉上的紅巾,手忙腳亂的扯掉身上所穿的嫁裳,轉而換上早已準備好的男衫,躡手躡腳的偷覷四周動靜,確定安全之後,她人隨即偷溜出新房,目標直指豫親王府的後花園,想從後門脫逃出府。
眼看就差幾步就能馬到成功,自由兩字正在裴蘭眼前召喚誘惑著她,誰知平地一聲雷,打散了她全盤計劃。
“裴蘭,我倆多日不見,來了也不知會一聲就要走,這算什麼朋友?”
是玄驥!他人不是正在大堂上與賓客飲酒同歡嗎?怎可能出現在她背後?
不想相信,卻又不得不信,只因他的聲音,裴蘭早已耳熟能詳,霎時胸臆中充塞一股怨氣,怒火攻心不再多顧。
自認自己沒錯的裴蘭,當下身子一轉,無畏的面向那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