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便扭送他見官的恩情,實則每日一路上都自顧自地絮叨。
“喂,你叫什麼啊?”“喂,你怎麼不說話?”“喂,你眼睛是一點都看不到嗎?”“喂,你喜歡什麼啊?”
“桃花。”實在被他煩得怕了,桃花勾起唇角,吐出兩個字。
“哈?”那人未反應過來。
於是桃花面向他,認認真真:“我不叫喂,我叫桃花。”
“是嗎?真俗氣的名字。”那人悻悻地嘟囔。隔了幾日便又來尋她:“昨日聽那些酸腐的書生說什麼‘輕薄桃花逐水流’,既然你叫桃花,那我以後便叫逐水吧,你叫我哥哥,我才會保護你的,懂了嗎?”
想來這句詩他不知背了幾日才記得,桃花心裡浮現出一個搖頭晃腦背詩的小毛賊模樣,這麼多天來第一次真切地笑出聲。
然而也是這天,成為了桃花此後都不願提及的噩夢。
便是在拿了藥回來的路上,隔壁腿腳不便的王婆婆來尋她,老遠看見她便對她喊:“桃花,你父親怕是不好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一路跌跌撞撞地奔回家裡,奔至父親床鋪前,探了探鼻息,鬆了口氣。還好,還好,父親還是有氣息的。本來央了王婆婆在她不在的時候照顧父親,是王婆婆大驚小怪了吧。
便是那天起,桃花的父親由以前的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