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地強勢。幸子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她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並不在意。是她喜歡的個性。
“不要對奈美小姐失禮。”在這麼叮囑兒子以後,她和介紹人及對方父母一起退場了。
從咖啡廳出去,不可避免要經過嫋歌和彌生坐的地方。
那個剛才在責難真澄的中年美婦應該是他的母親吧。聽聞是空手道世家出生的高手,但是,個子出人意料的矮小——真澄的身高多半就遺傳自她。
嫋歌收起笑容向幸子點頭,但對方並不領情,回報以近乎怨毒的目光。嫋歌也不在意,轉過頭去繼續和彌生談笑。即使有那麼一點可能性會是她未來的婆婆,她也沒有去刻意討好的必要。等她晚上和真澄好好溝通以後再說吧。居然敢揹著她出來相親,哼!
另一邊真澄也覺得後背有點發冷,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嫋歌在暗罵他。他也是被母親陷害的,但是,這麼解釋嫋歌信嗎?上次的誤會還沒有解開,這次恐怕會愈演愈烈。
“真澄哥哥。”身前的女子的呼喚把他帶回現實。
他抬頭看著自己相親的物件:她給他的第一印象顯然是錯誤的。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活力,怎麼可能會是唯唯諾諾的女人。但是她可不可以不要叫他“哥哥”?今天也不過第一次見面,這個樣子未免太肉麻了。
“我們出去走走好嗎?”看到真澄回過神,奈美繼續說,“一直坐在這裡好悶哦,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友野小姐,我想你誤會了。今天……是家母的意思,我確實已經有女朋友了。”他不想製造不必要的誤會,尤其是這個女人看上去並不好打發。
“我知道。”奈美看了嫋歌坐的方向一眼,笑了,“冢本嫋歌,22歲,丈夫是東京很有名的鬼組的頭目對不對?”看到真澄驚詫的神色,她自顧往下說:“很抱歉,我好像給你添麻煩了,但是沒辦法……怎麼說呢,這次見面是我向家父提出來的。我是友野奈美,今年20歲,現在是比你小一年級的學妹,我很喜歡你,可以和我交往嗎?”
“不能。”真澄斬釘截鐵地回答。
奈美的眼睛裡立刻蒙上了一層水霧,緊咬著下唇的樣子楚楚可憐。如果是一般的男人,看到她這副樣子應該很難拒絕才是。奈美的長相併不出眾,但卻可以營造出一種惹人憐愛的弱質的氣質——當然,這也是裝出來的。
因為早知道是她的偽裝,所以真澄拒絕起來也不覺得有什麼罪惡感。
“請不要再演戲了,我還有事要辦。”他不留情地說。
“果然會被你識破啊。”聽了他的話,奈美立刻就收起了眼淚,換上自信十足的笑容,“那麼,我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好嗎?”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但那是人家的太太啊。你不可能和她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不是很痛苦嗎?”
痛苦嗎?也許有吧。但即使痛苦也還是堅持著喜歡那個人。
“友野小姐,你不用說了。我喜歡嫋歌,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如果我要結婚,那新娘一定也是她。”真澄從容地說。
“就因為她比我漂亮嗎?”對一個女性而言,要承認另一個女性比她美麗那是很困難的事情。
“不,這並不是容貌的問題,而是……”要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吐露對嫋歌的愛意,真澄覺得有些尷尬,轉念一想,露出惡作劇的笑容,“友野小姐你會空手道或者柔道之類的嗎?”真澄開口。
“什麼?”如果是茶道的話她還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會是……空手道?
“你也知道,我母親家是有名的空手道世家,而我要的女人——”真澄回望了嫋歌的方向一下,發現她已經沒有看這邊,而是繼續在和彌生談笑風生,於是他放心地轉過頭來,“是那種可以一腳就把我踢倒的型別。”他露出讓女人迷醉的笑容,卻又說著最荒謬的話。
當然,這樣的擇偶標準只是那個時候年少無知訂下的,但也足已嚇倒眼前的女人了吧——而且,他也不算說謊,當初他確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喜歡上嫋歌的。
“開……開玩笑吧。”奈美臉上開始出現薄汗,拿出手絹來擦了擦。
“我一向不開玩笑,你看,這是我和她認識的時候被她踢掉的牙。”這是第二次在一個女人面前露出補的假牙來說明是怎麼回事,但是對方的反應和第一個聽說這件事的女人完全不同。
奈美仔細地看著真澄的臉,想從上面找到什麼破綻,但是沒有成功。空手道嗎?臉色慢慢地恢復過來,奈美下定決心地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