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君揚滿意的點點頭,讚歎,“和聰明人交朋友可真是愉快啊,今日一交談,本王可得去向聖上提提意見了,改日再來拜訪。”
“郡王請。”穎言起身讓了路讓他走。
“不必送了,你好好休息吧。”簡君揚說著,便顧自揚長而去,聲音卻從他離去的方向傳了過來,“若失去了你這個朋友,我怕會一輩子銘記在心啊。”
穎言微微一笑,眸中透著些許暖意。
皇宮,御書房。
簡君揚身著絳紅朝服,英俊的臉上神色凝重,與平日那個張揚灑脫的少年公子判若兩人。
“揚兒,依你所說,蘭穎言那孩子真的只是不受宇文靖重視的私生子嗎?”元帝凝眉望著身前的簡君揚問道。
“侄兒不敢過早下此定論。”簡君揚恭敬的回道,“他的母親似乎真的只是個孤女,探查不到任何身家背景,然而,蘭穎言的才華與氣質,卻是如何也掩蓋不去的。侄兒實在不明白宇文靖為何對這個兒子如此冷漠。”
“哈哈。”元帝大笑,“朕的女兒看上的人,自然是最好的。”笑過之後,眼神卻變得犀利,“可是揚兒,光憑這些,是無法證明什麼的,朕要的是一張可以牽制宇文靖的王牌,為此,朕甚至可以犧牲最心愛的女兒!”
簡君揚神色微變,心中有一剎那的迷茫,忠誠,是否永遠都是正確的呢?
“朕的好侄兒,身為暗衛統領,朕放心把一切交給你,相信你不會讓朕失望的,是不是?”元帝望著身前這個如此優秀的侄兒,目中透著些許讚許。這個孩子,不枉費自己的一番栽培啊。
“侄兒……必定不負皇叔所託!”簡君揚深深叩首。父王,無論如何,孩兒都不會辱沒您的忠義之名。
第18章 如此代價
是夜,滿月的光輝灑照在路面的積雪之上,明晃晃的猶如刀刃上那一閃而逝的冰冷光芒。
宇文靖負手站在窗前,雙眉緊擰,似是沉思。不知過了多久,感受到身後一條人影緩緩接近。
“誰?”宇文靖沉聲問著,身子也隨之轉了過來,等看清了面前的人,不由冷冷道,“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雲天掃了他一眼,目中卻是少見的疲色,淡淡的嘆了口氣,“宇文靖,我今天來,是有些事想要問清楚,你不必一早就擺出這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
宇文靖冷哼一聲,卻並沒有說話,只是再次望向了窗外。
雲天反倒沉吟了良久,方問道,“你可知近日西麟因何內亂?”
“你既然如此問了,想必已經心中有數,不是嗎?”
雲天垂下眼,似是苦澀的笑了笑,“我……看了言兒的信函,才知道他竟然想要奪回西麟……”
宇文靖面色冰冷,眸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這畜生向來主意大的很,真是不知死活。”
雲天不悅,卻將心內的火氣強自壓了下去,深吸了口氣,“其實本來以我的立場而言,是不該阻止他去做那些些事的,只是……”說到這裡,他不由擰起了眉,心疼的道,“……這些天來,儘管言兒處處瞞著忍著,可我還是發覺他的身體已日漸虛弱,我能看到他的信函,也是眼見他…吐了血,還昏迷了過去,我、是真的怕了啊。”
宇文靖不言語,仍是一臉漠然。
“我不明白,他到底得了什麼病,何以身子差到了這樣的程度?”見他不語,雲天心急的問道。
宇文靖默立良久,終於緩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雲天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痛的不能自已,“自己的孩子病的那麼重,做父親的竟然什麼也不知道,那麼,更談不上去關心他了!”這麼些年,言兒的心,怕是早該該傷透了吧……
宇文靖抿唇,“是他自己不知珍惜。”
雲天已經不知道憤怒對於眼前這個人已經有什麼用,聲音漸漸冷了下去,“如果不是因為當年你好歹救過我與赤水,我絕不會就那麼放過你這混賬!”當年為了保護馨兒,他與赤水受了極重的傷,內力也因此廢去了大半,江湖上的人聞訊到處追尋他二人的蹤跡,想從他們身上奪取劍譜,無奈之下,只得與馨兒分開。逃至離國境內,宇文靖抓了他們,雖因此被囚地牢,卻也躲過了那些紛擾,只是,沒料到,與馨兒的那一別離,竟成了永遠。
宇文靖嘲諷,“可惜,現在的你沒有機會做什麼了。”
雲天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隨即,眸中憂色更濃烈,“依言兒的性子,應是不喜那些傾軋紛爭、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