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謀劃的,我真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要那樣做。”
宇文靖眸光一閃,雙手緊按到了窗沿上,卻不屑道,“哼,你原也算是西麟皇族,他那樣做,不應該正合你的心意?”
雲天笑笑,“也許以前想過將來有一天能回麟國,過回原來的日子……可現在,我只想去找藥王治好言兒的病。”
宇文靖終於轉過身,看著他道,“你想去藥王?”
雲天毫不遲疑的點點頭,“我不能看著他這麼下去,與其在他身邊看著他痛苦,還不如去抓住這一線的機會。”回視宇文靖驚詫的雙眸,雲天忽地放緩了語氣,“無論你願不願意,他始終是你的兒子,試著給他些關懷吧。”
“不可能!”宇文靖想也不想的冷冷拒絕。
雲天嘆了口氣,“你難道一輩子也不能諒解馨兒……”
聽到那個名字,宇文靖雙目現出赤紅之色,恨聲道,“如你所願,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她帶給我的羞辱和痛苦。”
雲天心中一痛,想再說些什麼,卻又生生吞了回去。只是自己離開了,言兒怕是更寂寞了吧……
穎言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醒來時已是午後,感到身子一陣陣的發冷,額頭卻依舊滾燙如火,強撐著坐起來,眼角的餘光瞥到了不遠處的書桌,心中狠狠一震。再顧不得什麼,他跌跌撞撞的奔向那裡,一眼看到自己與南楚通訊的密函整整齊齊的攤放在桌面上……
“春、咳咳……春和!”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慌亂,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春和進來是,並未像往常一樣,欣喜他的醒來,只是紅腫著一雙眼看著他,將手裡的信封遞到他眼前,帶著哭腔道,“公子……雲天前輩他、他……”
穎言腦中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識的接過了那個信封,緩緩取出裡面一張薄薄的紙片,雙手顫抖。
“公子!”
那張紙輕飄飄的落了下來,春和眼見穎言捂著胸口,身子狠狠的晃了晃,忙一把扶住了他,穎言卻慢慢的掙開了他的手,目光剎那間茫然,毫無焦距。
“公子,您、您別難過啊……”春和心中害怕,又忍不住的哭起來。
穎言這才望了他一眼,蒼白如雪的臉上卻有了一絲蒼涼的笑意,“走了……走了也好。”
恍恍惚惚的走回書桌,穎言看著那兩封密函,心中抽痛,義父,言兒……終究還是惹您生氣了,可是,您怎麼忍心就這樣離開,您說過,哪兒都不去,一直陪著我的不是嗎?
胸口悶痛,抑制不住的咳嗽起來,血跡星星點點灑在紙上,猶如染料般暈染開來。
春和慌亂的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子,無助的哭喊,“公子,您別嚇我了好不好,前輩離開了,可是,春和永遠不會走的,春和要服侍公子一輩子的,公子……”
可是春和……他說他對我失望透頂,他、像所有我在乎的人一樣,不要我了……
眼角慢慢溼潤,忍了許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緩緩劃過他的臉頰、鎖骨,滲進衣衫……永遠的刻在了心上,成為又一道不可觸碰的傷痕。
也許只是過了一會兒,也許,已經過去很長很長的時間,穎言終於平靜了下來,默默將雲天留下的信存放起來。靜靜的佇立在屋子中央,目中的傷痛似是被封存起來,再也遍尋不著。
春和悄悄的將一件暖袍披在他的身上,似乎還想再安慰幾句,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好半晌,才怯怯問道,“公子,您要、先吃點東西嗎?從昨天到現在,您還沒吃什麼呢……”
穎言回過頭看他,目光已漸趨平和,末了對他微微笑了笑,神情疲憊,“我確實有些餓了,去端些吃的來吧。”
“是!”春和忙答應一聲,飛快的跑出門去,生怕他改變主意似的。
穎言低低的咳了一陣,坐到桌前,凝望著紙上的血,慢慢將它揉成一團。
第19章 我所在乎
自從雲天走後,春和幾乎天天守在西院大門外,生怕簡君揚和清月公主若來找穎言,難擴音到雲天前輩,讓公子傷心。可一連過了幾日,他沒等來那二人,卻意外的等來了宇文靖。
春和頓時沒了主意,“請不要在公子面前提到雲天前輩”,這簡單的一句話,對著宇文靖,他卻完全不敢說出口,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了進去。
穎言的房內雖也設了暖爐,但遠遠不及東南兩院的房間暖和。宇文靖一踏進去,竟覺得屋裡不過比外面略微暖和了些許,根本抵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