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周邊聚攏的人越來越多,但是他們除了讓我感到痛苦之外,好像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月漸寒眉頭微皺,逐漸失去了耐心,“你們這樣還需要多久?”
那人小心翼翼道:“回月神大人,現在的情況,怕是很難將金蛟單獨從她體內抽取出來。”
“什麼意思?”
“現在兩者已經融為一體,若想取金蛟國,需得先將此女殺死……”
那人在月漸寒冰冷的視線下,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月漸寒沉默片刻,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道:“巫醫何在?”
其中有人連忙走出來,“敢問月神大人有何吩咐?”
月漸寒微微頷首,指向我道:“去給她把脈。”
“是!”那人不敢有任何遲疑,立刻走了過來。
我心中不解,但又無法掙脫,只好停在那裡任人宰割。
巫醫過來替我把了脈,面色微變,“大人……”
月漸寒見他神情猶豫,便讓周圍的人都退到遠處,開口說出一句讓我震驚的話語,“她可是懷孕了?”
巫醫也是一愣,“是的,應該有快兩個月的身孕了。”
月漸寒擺擺手,也讓他暫時離去,他揮了下袖子,我便落到了雪地上。
觸地的瞬間,我方才反應過來,連忙用手臂撐住,方才將下墜的力道卸了去。
我坐倒在雪地裡,茫然無措的看著他,“你們方才說什麼?”
月漸寒蹲下來,看著我,“看來你還不知道啊,這你女人做的真夠糊塗的。也是,如果知道的話,方才又怎麼會跟我採用那種搏命的架勢?”
說到這裡,他笑了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符離應該也不知道吧?這可真有意思。”
我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回想自己這兩個月,好像月事確實沒曾來過……
而且在不久前,還曾做過星月菩提獸的夢,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我和阿離期待努力了那麼久,沒想到竟果真有了屬於共同的小生命!
想到這裡,我便情不自禁抬起手,蓋住了自己的小腹。
那裡依舊平坦,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怕是還要再稀裡糊塗過上一段時間!
我真不是個合格的母親,昨天喝了那麼多酒不說,今天又淪落到這種境地!
那一瞬間,內心五味俱全,愣怔怔看著月漸寒,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月漸寒笑起來,一臉良善,“我之前就說過,符離根本不值得你對他這麼好。哪有一個男人,會讓自己懷孕的妻子以身涉險?我不想強迫你,也不想傷害你,現在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可願意隨我離開?”
我皺眉,將內心的柔軟情緒逐漸驅離,眼下並不是感慨的時候。
雖然手臂受了傷,但是這會兒月漸寒就在眼前,如果把握好機會一擊必中,或許還有翻盤的機會!
我心裡醞釀著,月漸寒卻已經感知到了,他嘆氣道:“我勸你還是別動,今天這處境雙方懸殊實在太大,你又受了傷,更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不過你的反應,倒是已經給我答案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容忍你最後一次。不過這回,是你欠我的。我知道你素來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所以最好記住我這點人情,改日我若落了難,不盼你出手相助,不要從旁落井下石就好。”
我原本已經閉上了眼睛,聽到他這麼說,便猛然睜開,猶疑不定的打量他。
這傢伙的語氣,該不會又在打什麼算盤吧?我可不相信他會這麼好!
月漸寒挑起眉毛,“怎麼,不相信我會這麼好心麼?”
我毫不猶豫,“是。”
月漸寒道:“沒錯,我今天之所以放過你,有幾個原因。一是你與體內金蛟已經融合,想要得到金蛟,勢必得把你殺死,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第二麼,我很想知道,以你的性格,發現自己再次被符離捨棄,會如何抉擇?又如何同他繼續這種關係?”
說到這裡,他臉上露出詭譎的笑,用讓人毛骨悚然的語氣道:“至於第三個原因,依舊是關於金蛟和巫咸國的秘密,這件事,怕是連你那個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雞毛蒜皮的師父白澤也不知道。金蛟附於人體,若物件為男子,其身則逐漸化為龍形,逢子夜而沖天出,次日雞鳴前恢復正常。若金蛟附於女子,則會一直沉睡,並無反應,待休眠結束,便會離體而去,附體者而言並不會有任何傷害。但是女子期間如若懷孕,金蛟則會與母胎相融,足月時誕下蛟子,而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