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好像也不是很肯定,他用了或許兩個字。
我雖然心裡很好奇仙人長什麼模樣,但最終還是沒有爬上去冒犯。
青玉膏山下有個泉,泉水清澈味道特殊,無論是直接拿來喝還是煮飯,都非常甘甜爽口。不過缺點是像酒一樣,喝多了會上頭,睡不醒。
待我們吃了幾天後,師父才發現這件事,他說這泉水如果是放在外面,都是是人擠破頭難搶的寶物,而我卻用它來煮飯,簡直暴殄天物。
我問:“不過是泉水而已,有什麼特殊的?”
師父說:“這並不是普通的泉水,而是玉醴泉,男人喝了延年益壽,女人喝了容顏不老。”
聽了師父的話,我又連忙去打了許多回來儲存,生怕它哪天突然發脾氣沒水了。
我個人喜歡吃,所以一天三餐不重樣,除了野果魚肉之外,還有山裡採來的鮮蘑菇。
師父不挑食,我做了端過去他就吃,不做他就餓著。
據說在這五年裡,他都沒有進食過。
他樣子像個神仙,生活作息也像。別說是幾年不吃不喝,就是一天我都受不了。
每到這個時候,我就很慶幸自己的特殊技能,這雙手簡直有化腐朽為神奇的魔力,無論抓到什麼東西,眨眼間就能把它變成吃的!
也許是因為相處久了,我發現師父這個人還真不錯。
除了那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以外,知道的東西還特別多。
我隨身攜帶的有一本書,名為《清平異妖志》,裡面記載著各式各樣的妖怪,雖說裡面的內容大部分已經銘刻在腦海中了,但我沒事兒的時候,還是喜歡將它拿出來翻閱。
第一是因為它確實有意思,二是因為在這種地方,也根本沒什麼娛樂消遣。
山中不知歲月流逝,日出而作,日落而歇,時間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流逝了。
雖然還依舊平靜,遠山依然美麗,但是再美好的東西,對於不安分的人來說,整日對著也會感到厭倦。
我問師父這麼美的地方,為什麼只有我們兩個人。
師父說是因為外面有很多結界,再加上距離三界太遙遠,所以一般人沒那個能力進來,有能力的人則沒時間。
我問:“師父在這種地方待那麼久,不覺得無聊嗎?”
白澤說:“習慣了。”
我想對於一個活了幾萬歲的人來說,幾年時光對他來說,不過是眨下眼而已吧?
而且他現在經常睡,一睡就是十多天,我要是有他那種本事,估計也能活得像個神仙。
但是不能,說到底我就是個庸俗的人,在他睡眠的時候,我就去找附近的烏龜、海鳥、飛禽飛獸聊聊天談談心,然後再想辦法把它們吃掉。
模模糊糊的聲音之中,好像有個詞叫做外面的世界,它時間勾引著我,而且這種念頭越演越烈。
不過看師父的態度,好像並沒有離開這裡的打算,我糾結了很久,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心想自己如果離去,將他一個人拋棄在這裡,未免太孤單可憐。
可是如果留在此地,我年紀輕輕的,又感到心有不甘。
所以在寂靜無人的時候,經常會長吁短嘆,有天被醒來的師父逮了個正著。
他說:“你要是不喜歡這裡,隨時都可以離開。”
我糾結,“師父不如跟我一起走吧!”
師父說:“暫時沒有這個打算,我還想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
我問:“那是多久?”
他很隨意道:“不好說,短者三五年,長者三五千年。”
師父這樣子還真瀟灑,也挺可憐的,我默默的想。
“我要是走了,你會難過嗎?”我試探著問。
他眼也不抬,很肯定的說:“不會。”
這麼冷酷的答案,還真是讓人鬱悶。
而且看他樣子,別說我走了,就是我死了,他估計都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這幾天我都白白擔心了!
不過就算這樣,我依舊沒有做好離開的打算。
又強迫自己停留了半個月,覺得實在沒有意思,於是便去找他說:“師父,我想走。”
他語氣淡然,“這個問題不是已經討論過了麼。”
我說:“我心裡有很多疑問,您能不能跟我說說,我的一些個人資訊呢?”
白澤道:“你的父親叫赤淵,母親叫硃砂,在三界有很多朋友。”
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