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聲太大,鶴童和鹿童都被驚動了,他們跑進來後,看到這幅景象,全都嚇傻了,鹿童眼淚傾刻間流下來,“怎麼會這樣?這是哪個混蛋做的……”
鶴童將他的嘴巴捂住了,給了他一個凌厲的制止眼神。
詭異的氣氛在酒窖中漫溢開來,鶴童試探道:“要不要人待會兒過來收拾?”
“不必了,”我淡淡的說:“把這裡燒了吧。”
兩人俱是瞠目結舌,“燒、燒了?”
我說:“嗯,這裡存放的都是他的心血,給別人喝我也捨不得。他既然不在了,那這些酒也應隨他去,沒什麼不對的。”
鶴童聽完輕輕嘆息,“小主人說的極是。”
我們三人出了酒窖後,鶴童便將隨身攜帶的燈籠扔了進去。
酒窖在建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安全問題,所以雖然在山莊裡,但卻是獨立存在的,附近又有環湖,所以不存在走水問題。
閣樓建築大多是木製,這會兒又浸滿了烈酒,見火即燃,不消片刻,便發起了沖天火光,火光忽明忽暗,烤的面板灼熱。
綠吉和廚娘他們也聞聲而來,聽了鶴童的解釋後,俱是低聲抽泣。
相對於他們的傷悲,我的心卻是很平靜,彷彿方才的憤怒,都隨著烈火燒完了一般。
斐然也好奇跑了過來,湊到我跟前,緊緊抓住我的手,冷不丁道:“媽媽。”
媽媽……雖然我們現在感情很好,但是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喚過我,平常裡都是‘喂’或者‘那個誰’來代替稱謂。
所以聽到兩個字的時候,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媽媽,”斐然聲音很低,但卻很清晰的又喚了我一遍,“不要難過,你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