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字記錄上面來看,兩人是比較親密的朋友關係。
至少撫風這邊表現的並沒有任何曖昧,其間甚至還提到了符斐然曾經愛慕的青梅竹馬。
蘇哲看完之後,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莫非他猜錯了?還是直覺出了問題?
不,不可能,那個符斐然一定有問題!
扶風信誓旦旦的說他們兩個是清白的,但蘇哲卻堅持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有敏銳的雄性直覺,他曾見過那傢伙兩次,對方雖然沒有擺出咄咄逼人的姿態,但是神態舉止間,卻處處彰顯著旺盛的佔有慾。
他的眼神,還有話語,分明都夾帶著敵意。
他看扶風的眼神,也很不正常。
思來想去,蘇哲也搞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扶風的手術進行得很順利,不過臨走的時候,主治醫生卻說因為撞擊到了頭部,造成中度腦震盪,所以一定要多觀察病人的亦莊,然後及時跟他那邊反饋。
蘇哲一直吊著的心終於放下,他隔著玻璃窗,窺探扶風沉靜的睡顏。
她面板雪白,髮色略顯,還帶一點天然的捲曲,哪怕是躺在病床上,依然像極了童話中才會出現的公主。
她有種超然的氣質,蘇哲從未在別的女人身上感受到過。
他很想進去觸控她的臉,將她攬入懷中,但是……最終卻止步在門前。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蘇父在電話裡怒氣衝衝的斥責他:“你整天都在亂七八糟的忙什麼東西,難道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限你在半個小時之內,給我趕到清佰御來!”
說完不待他反應,便掛了電話。
蘇哲愣了片刻,方才慢慢回想起來,今天是他和楚嫣然訂婚的日子。
他這些日子,為了撫風的事昏昏噩噩,把這件事都給忘了。
兩個手下,已經氣喘吁吁的趕到了這邊。
蘇哲同他們道:“在這裡看著她,在我回來之前,如果發生任何意外,你們就準備收拾東西走人。”
兩人戰戰兢兢道:“是!”
蘇哲乘車趕到了訂婚地點,眾多賓客和記者都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看到他穿著隨便,神情淡然,眾人立刻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蘇父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他使了個眼色,蘇哲心領神會的跟他來到房間。
還未站穩,一個耳光就劈頭蓋臉的打過來,蘇哲及時伸手擋住。
“你這混賬東西,是不是還嫌以前鬧的事情不夠荒唐丟人?今天是什麼日子,你遲到不說,還打扮成這個鬼樣子?”他氣的手指都在顫抖。
蘇哲沉默了會兒,將手鬆開,“今天的訂婚取消吧。”
“取消?你早幹什麼去了?是你說的訂婚,結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卻選擇反悔!看看外面那些人,哪個不是看好戲的神情?你今天就是裝,也得給我裝到底,否則的話,就別做我的兒子!”蘇父氣乎乎的說。
“什麼事啊?”蘇母走進來,小心翼翼的問。
“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訂婚了。”
“天啊,你還是小孩子嗎?這種事,怎麼能因為心情不好說取消就取消?”
“看看,這就是你慣出來的好兒了!”
“別把責任全部推在我身上,平日裡你從來都不管教,怎麼不說呢?”
房間裡亂作一團,直到蘇父啪的一聲摔了杯子,方才安靜下來。
“你跟我說,到底這婚是訂還是不訂?”
“不訂。”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蘇哲的臉上。
他偏了一下身體,卻並沒有躲開。
他不想躲,因為心裡頭也覺得自己的決定實在太荒謬,也相當不負責任。
可是今天如果訂了婚,就再也沒辦法出現在安撫風面前了。
縱橫情場多少年,蘇哲第一次生出了所謂的責任感。
他還沒醒明白這種情況算什麼,但他不想那女人以後躲著自己。
這些日子,他實在受夠了。
尤其是看著她和符斐然親近的時候,蘇哲的心就好像有針在扎!
蘇父打了一個耳光,見他神情漠然,仍在堅持,又氣不過甩了一巴掌!
蘇哲依然沒有躲開,臉上登時腫了起來,嘴角也滲出了血絲。
蘇母見狀,立刻將他擋在身後。
一家人正當繼續理論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楚嫣然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