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沒記錯的話,你母親去世也是六百年前的事了吧?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裡的人為何還那麼崇拜你?”
“因為血統特殊,只有我們的存在,才能為這片混沌的黑暗帶來光明和希望。”
我說:“太深奧了,能不能通俗些?”
月漸寒瞟我一眼,“一點都不深奧,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看到月宮建在什麼地方了嗎?”
我想了想,道:“好像是個巨大的光球。”
“縹緲之海和別的地方不一樣,這裡沒有太陽和月亮,所有的光線都來自於那個會發光的球體。在我返回這裡以前,所有人都在沒有光的環境下生活,月亮只是傳說當中的景色,我的出現,才讓那個球再度亮起來,也給他們帶來了生存的希望,所以這就是他們封我為月神的原因。”
這聽上去,就像一個荒誕離奇的神話。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一個人的存在,讓整個國度都光芒四射,換作是我,也會將其奉為神明吧!可是,這傢伙卻偏偏是黑暗中的幽靈鬼子,生來邪惡……這太矛盾了!
見我露出了疑惑之色,月漸寒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當然是外面那些人會告訴你,這就是事實。”
潛意識告訴我,在這個所謂的真相後面,一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又或者說是陰謀!
可是腦容量有限的人,卻怎麼也想不通這麼複雜的事情。
這局勢好像太複雜了,我只是來尋人而已,並不想因此捲入整個國度的政治糾紛。
可是想要平安離開這裡的話,就必須得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
我問:“那個叫藏鋒的究竟是什麼人,他很厲害嗎?”
月漸寒道:“他是飄渺之海的守護者,也是這片大陸上最強的男人。在母親失蹤,沒有光的這些年裡,就是因為他的存在,才沒有讓這裡消失。他手中的那把骷髏刀,當出鞘的一霎那,敵人所有的骨頭都得聽從他的使喚,你說厲不厲害?”
詭異的能力,讓人戰粟的特殊技能。
居然可以牽引驅使骨頭,那也就是說,哪怕是死人,也別想在他面前討到一點便宜,希望我跟段策被好運眷顧,此行不會招惹到他!
會發光的月宮,強大的刀客,每件事聽起來都很不可思議,但是它們卻真的存在了!
正當我為該怎麼瞞過藏鋒的耳目煩惱時,突然聽到了很輕的腳步聲。
這個時候會有誰到這裡來呢?我下意識看向月漸寒。
他一幅無語的表情,“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這個囚室,被我列為禁區,通常情況下是沒有人敢靠近的。”
可是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分明在慢慢逼近,對方好像並未刻意隱藏行蹤,高調又張揚!
莫非……是藏鋒?不會這麼倒黴吧!
我忐忑不安的走到門口,抽了一根狼牙棒握在手裡,將整個身體貼在牆壁上,屏息凝神等待對方的到來。
啪嗒,對方很輕鬆地撬開了鎖,然後走了進來,我正準備拿起大棒朝他腦袋上招呼時,對方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小屁孩,你想幹嘛?想搞謀殺嗎?”
這人竟是段策,本來還想著將它作為秘密武器呢,沒想到竟然大搖大擺的走到這裡來了!
我生生收起棒子,驚訝道:“你怎麼會這裡?”
段策鬱悶道:“多新鮮啊,我不是跟你來找人的嗎?走散了,當然得找啊。”
“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沿途不是設下標記了麼?隨便找個路人問問就知道你這個災星的下落了。”
我撫額,“我是說,你怎麼找到囚室來的?”
段策道:“這裡全是女人,問一問不就行了麼。”
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危險兩個字怎麼寫?這是什麼地方,那些百姓心中的聖地月宮啊!
在我頭疼的時候,段策卻朝裡面走去,看到地上的女人後,他打了個冷戰,然後將視線鎖定在月漸寒身上,然後又看向我。
他顯得很錯愕,“小屁孩,你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事啊,怎麼會愛上這口?”
我意外,“什麼?”
段策道:“把人弄成這個樣子,覺得很刺激嗎?”
我無力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你還在狡辯什麼呢?難怪別人都說,一個看似乖巧溫順的皮囊下,通常都隱藏著變態的基因,是因為跟符九一起呆太久的原因嗎?趕快給我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