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邪了門,這月宮究竟是什麼地方?連件破衣裳都有人偷?!
穿著白色裡走來走去也不像話,於是我又跟她要了一套。
紫拂走出去,很快便捧了一件全新的衣服過來。
我拿起來穿上,發現不大不小剛剛好。
我拍拍手說:“還不錯。”
紫拂道:“這是月神大人專門為您定做的。”
“什麼時候?”
“八個月前。”
我頓了下,重複道:“八個月前……我這一覺睡了多久?”
紫拂道:“八個月……”
我瞬間炸毛,“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紫拂驚恐地搖頭,“不是,準確地說是七個多月,月神大人昨日還在說,藥效會持續近一年,可也不知道為什麼,您居然在這個時候提前醒了……”
聽完這話,我嗯立刻跑到院子裡,觀察那些花草樹木,果真跟來的時候有了明顯的差別。
重回宮殿裡,我就像只被暴怒的獅子,憤怒的隨時都想要掀桌子!
八個月,還好我提前醒了,要不然再被月漸寒繼續喂藥,睡個十年八年的都有可能!
到時候別說跟阿離的三年之約了,我再出去說不定外面的天地都變了!
他媽的,這個死變態,他究竟想做什麼!
紫拂這會兒緊張得快要哭了,“姑娘,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我咬牙切齒道:“沒有,跟我說說,這些天我是怎麼度過的!”
紫拂結結巴巴道:“姑娘就是一直在睡,平日裡都是我跟柳柳兩個人照顧,大人一有空就會在這裡看您……”
我怒道:“只是看麼?”
紫拂錯愕,“啊?”
“他有沒有做什麼過份的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我狠狠拍了下方桌,只聽譁一聲,整個桌子都散架了,碗碟果品全都滾落在地上,紫拂嚇的眼淚奪眶而出,帶著哭腔道:“我是真不知道,月神大人過來的時候,是不允許我們在場的,不過……依我猜,應該是沒做什麼,因為姑娘的衣物都是整整齊齊的,不像是被動過的樣子。”
我擺擺手,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那個死變態跟正常人的腦回路不一樣,不能以常理推斷他的行為。
月漸寒不在,我便去噴泉那裡看了看赤淵和媽媽兩個。
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站在那裡,這讓我心裡就像塞進了塊石頭,堵的厲害。
來之前,我曾設想過無數種可能會面對的情形,卻始終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
如今這樣的局面,已經超出了我的掌控與抉擇。本來以為自己能夠解決的,但是現在看來,應該不能。我需要有人幫忙拿主意,阿離……我得回幽都去找他幫忙!
本來計劃的好好的,可這麼一昏睡,就是八個月,據約定的日期,竟只剩下兩個月了!
想到這,我便立刻去翻日曆,偏偏這會是月末,想要離開還得再等半個月!
我這會兒火大到無法用語言描述,連殺月漸寒的心都有了!可是他偏偏不在月宮,我只能強壓著怒氣。
見我醒了,紫拂便端了一些吃的過來,期間那個柳柳也過來看過,看到我醒來顯得很驚訝。
“你,你怎麼醒了?”
“夢裡頭好像有人掐我,睡不著了。”
聽完我的話後,她手中的胭脂盒啪的掉在地上,卻心虛的不敢彎腰去撿。
我這會兒心裡亂糟糟的,也沒有功夫跟她計較這些。
紫拂過來後,連忙把人拉了出去。
簡單用了些食物後,我讓她也下去了,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裡。
天色漸漸黑下來,而我卻一點睏意也沒有,想到自己曾經在這張大床上躺了足足六個月,我就立刻精神抖擻。
夜已經深了,我盤腳坐在床邊,思索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狀況,以及明天見了月漸寒後該怎麼同他說。
赤淵和媽媽如今都在月宮裡,所以這人目前還得罪不起,人在屋簷下,也只好忍氣吞聲了。
正當我糾結不已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侍女也隨之發出驚呼,“啊,月神大人,您回來啦!”
月漸寒聲音有些懶,“嗯。”
這混蛋,不說明天才能回來嗎,怎麼提前了?
回來的正好,我也剛好藉著機會,看看這些日子,他都了些什麼混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