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阿離那會兒,他身邊時常跟著兩個一模一樣的黑衣人。一個叫白夜,一個叫暗幽。到了幽都後,我還在納悶,為何他們都不見了,也曾經問過阿離,他只說另有安排,沒想到竟是潛伏在九獄!
他對著我看了會兒後,從胸口取出一個瓶子遞過來,被我搖頭拒絕,
“是效果很好的創傷藥。”
“我知道,不過不用了,謝。”
並非是我矯情賭氣,而是這會兒傷在肩頭,又精疲力盡,連握著傘都困難,更別提是給自己上藥了。
我現在什麼事都不想做,也懶得再想了,只想這麼靠在牆壁上,如果再拿條棉被過來,我怕是會情願維持這樣的姿勢到天荒地老!
他僵持了會兒,最終還是將藥瓶收了起來。
只是覺得氣氛太過尷尬了,所以對方想嘗試著打破這種沉悶,“將你困在這裡,應該並非冥王大人初衷,希望你不要介意,更不要因此而責怪於他。”
我反問道:“你在這裡待了多久?”
白夜道:“十五年。”
“從來沒有出去過?”
“沒有。”
“平日裡都做什麼打發時間?”
“清點囚犯,進行例行檢查。”
我懶懶笑了下,“方才死了那麼多人,您接下來應該有很多工作需要確認吧?儘管忙您的去,不必刻意理會我。”
他沉默了會兒,又補充了一句:“苦生門的開啟,是由鑰匙負責的,就算是冥王大人,也沒辦法將其隨意開啟。”
說罷也不再觀察我的反應,便默默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