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沒想到我言蘿這麼大的面子,趙妃,李妃,二王子,三王子,竟然齊齊到位。你們的主子怕什麼?本宮一不會和他們爭搶後位,二不會爭搶王位。這皇宮內外沒有本宮希罕的東西,本宮對他們更無威脅,他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她越說心中越氣,一掌拍下,碩大的青石桌面上,竟然被她拍下一個凹陷的掌印。
膽子小的宮女嚇得瑟瑟發抖,就是左翼這樣久經人事的武功高手也不由得變了臉色。
“滾!”她斥罵出口,那一群人如蒙大赦般瞬間逃跑。
但她的心頭還是滿腔的怒火,不自覺地衝口說:“你都看到了,這就是你認為好得不得了的皇宮,行走坐臥都要被人監視,不過是吃穿好些的囚犯罷了!”
沒聽到官一洲回答,她低頭去看,驚見自己的右手竟在他的手中捧著翻看。
“明明是纖纖玉手,怎麼可以有這麼大的力氣,連青石板都能打凹,不會疼嗎?你練的是什麼武功?”
她有瞬間的怔忡,只覺得自他的掌心傳遞過來一份溫暖,和剛才冰冷僵硬的青石板相比,這份溫暖柔軟得好像棉花一樣,肌膚相親的觸感是她以前未曾感到過的舒服。
舒服?她陡然一驚,將手抽了回來,又反抽他一掌,“誰允許你碰我?”
他躲避不及,左臉上結結實實又捱了一記耳光。
“唉,這是公主你第二次打一洲耳光了,若是以後習慣成自然可就壞了。”他委屈地揉著略紅的俊臉,“公主覺得一洲這張臉長得太好看,所以看不順眼,一定要把它打成豬頭才高興。”
“你的臉醜到極點,連豬頭都不如!”她扯著嘴角不給他好臉色,眼角的餘光偷瞥他臉上的紅痕。
他揉著臉頰,居然懶洋洋地笑道:“不過公主這次下手好像沒有上次重了哦,不算很疼。”
“等你的肋骨長好了,本宮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疼。”她提醒他尚未痊癒的傷是誰下手的。
不過官一洲似乎天生就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用手摸了摸胸口,笑道:“公孫公子治傷接骨的手段真是高明,那些湯藥也很靈驗,才不過幾天,一洲就覺得已經好了許多。”
“你最好早點離開。”她恨恨地念著公孫的名字,“都是那個該死的公孫給我惹麻煩!”
“哎呀,今天忘記喝藥了。”他忽然大驚小怪地叫起來,“倩伊姑娘、倩伊姑娘!”
旁邊的偏殿是一干宮女的住所,因為言蘿深夜不讓人在身邊伺候,所以宮女們都只是在偏殿休息。
倩伊迷迷糊糊地跑出來,問:“公子需要什麼?”
“藥湯,今天我忘記喝藥湯了。”他比畫著一個碗的形狀,問向言蘿,“那藥湯的藥方是什麼?”
這傢伙居然使喚她的宮女比她使喚起來還順手、還自然!他真以為自己是這座少陽宮的主人啊?
她咬著唇冷冷地盯著他,而倩伊一看到她,嚇了一跳,“公主,您怎麼出來了,夜裡風寒……”
“行了,叫醫藥房煎藥去。”言蘿從袖子裡拿出一張寫著藥方的紙丟在倩伊手邊。
“再叫御膳房做碗冰糖銀耳粥來吧。”官一洲又多加一句。
“是。”倩伊忙轉身去醫藥房和御膳房傳話。
“你不要太得寸進尺。”言蘿盯著他的笑臉,“別以為我打傷你就欠你許多人情,你若是把我惹火,我隨時可以趕你出宮。”
“公主若非心中對一洲有愧,不會寧可暴露身份也要將一洲帶回宮裡養傷,可見公主心口不一。”
今夜月明星稀,他的黑眸就像是隱在黑幕中的明星,在偶然的一瞬間射出奪人心神的光亮。
她的心幾乎淪陷在他深邃的黑眸中,說不出為什麼,只覺得這個人彷彿從很久之前就在自己的身邊一樣,他的每一個笑容,一舉一動都讓她感覺似曾相識,而她的一舉一動也彷彿是他早已知曉掌握,所以才會笑得這樣陰險得意。
“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她突然問出一句讓自己都有點詫異的話,但是後面的話語一轉,“你被我打傷或許是個意外,但是你賴在我身邊,卻絕非迫不得已。”
她不清楚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但是每說一句她自己就堅定心中猜測,尤其是看到他的眸光閃爍。
“是誰派你到我身邊監視我的?”她抓住他的衣領拉到自己身前逼問,“說,是趙妃還是李妃?或者是父王?”
“是……天意。”他促狹的眼波在瞬間變得深邃,清俊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