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

過了一會兒,一個清秀的白衣女孩進來了,一坐下就輕輕攬住我的胳膊,我還有些不習慣被陌生人這樣拉著,輕輕把手甩開。公子和他的朋友也叫了小姐陪唱,整個包房一片歌舞昇平。

我隨便和那女孩閒扯了會兒天氣,然後直奔主題:“你在哪個學校讀書來著?”也許見我不像是那種有企圖的人,女孩報上了自己的學校和專業,我一聽差點昏死過去,居然是我母校中文系的。我死也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就順口問了下她們系開設的課程和幾個著名教授的研究方向,居然一一答中。我努力安慰自己說她或許不是正規的在校生,可是心裡已經是失望至極。

問女孩為什麼出來坐檯,她說是因為家裡窮,我覺得這完全是託辭,便懶得理她,只和其他人聊天。女孩子獨自坐著覺得也沒什麼意思,就說給你說個小秘密吧,我問什麼秘密,她便把纖細的手遞給我看。我定眼一看,嚇得差點跳起來,只見她的右手上只有四根指頭,食指那裡齊齊少了一截。

女孩告訴我這是小時候在村子裡幫父母用鍘刀切豬草的時候不小心切掉的。我詫異地問:“鍘刀?這個東西我只在小學上《劉胡蘭》的時候聽老師描繪過。”

女孩兒慢慢陷入了回憶,一臉的安詳:“我媽媽是我們村裡的小學老師,讀高中的時候,只要她病了都是我去幫她代課,你知道嗎?那時全村的小孩子都會擠到我上課的教室外面趴在窗戶上看我寫字。”

“因為你長得漂亮嗎?”我一臉的不屑。她搖搖頭:“不是,因為我右手只有四個指頭拿著粉筆板書,而且字一樣可以寫得很漂亮。”說完這些話後,女孩子也開始發呆,彷彿正在神往那段被一幫純真的孩子簇擁膜拜的歲月。

旁邊,公子們正摟著小姐聲嘶力竭地唱著《萍聚》,每個人的臉都近乎誇張地扭曲著……

自那以後,我再也不願去夜總會之類的地方。

由於案件增多,法制科稽核案件的人手不足,這年八月初,我又被從偵查大隊調回科裡工作,除了負責智慧財產權類的案件的稽核外,黎科長把公司、企業人員職務犯罪偵查大隊的案子也交給我看。我知道這既是對我的信任,也是對我的考驗,對工作也提起了十萬分的熱情。

那時學校還沒有開學,但是幾個師兄弟都先後提前過完暑假回來,八月四日那天,他們約上我一起到學校去給一位老先生祝壽,老先生已經年近八十,在法學界執教多年,但是依然保留著一顆赤子之心,大家靜靜聽他教導我們如何樹立對法律的信仰以及如何培養紮實嚴謹的治學態度。談到司法界的一些腐敗現象,白髮蒼蒼的老先生越說越激動,突然,他用手指著我們一屋子來祝壽的學生,語氣肯定地說:“總有一天,你們中的一些人將和他們同流合汙!”那一刻,大家全部被深深地震撼了。

八月十日傍晚,我正在辦公室值班,一群陌生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為首一人出示了搜查證,聲稱是市檢察院反貪局的辦案人員,現在依法對我們法制科辦公室進行搜查,我一時驚愕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平時都是我們依法對犯罪嫌疑人的住所和單位進行搜查的,現在居然有人來搜查我們的辦公室,這在感情上也太難以接受了。我站了起來,大聲說:“這裡有很多機密的案卷,堅決不能亂動,出了問題你們承擔得起麼?”

正相持不下時,黎科長和處裡一些領導過來了,黎科長見我臉漲得通紅,一副要暴力抗法的樣子,連忙舉手示意叫我讓開。在我們紀委書記和政治處主任監督下,反貪局的同志對我們辦公室和科長辦公室進行了搜查。

我懶得看他們在那裡翻箱倒櫃,偷偷問黎科長到底出了什麼事,黎科長輕聲問我:“你沒發現今天有人沒來上班啊?”我猛地一驚,從嘴巴里蹦出三個字:“關科長?”黎科長點點頭。我不便多問,只好默默站在那裡,心裡暗暗替關科長不值,都快退休的人了,怎麼會突然出這樣的問題,雖然關科長一直對我們這些年輕人有點指手畫腳,但我們內心還是把他作為一個老公安來尊敬的。

反貪局的同志走了後,黎科長告訴我關科長因為涉嫌在一起案件中收受二十萬元的賄賂,已經在當天中午被檢察院拘留了。我拿著桌子上放的一張喜帖,惋惜地說:“這不他們家女兒後天就要結婚嘛,連帖子都發了,還沒說上句祝福的話他就被弄進去了,這世界真是變化無常。”黎科長看看玻璃板下壓的那張全科的合影,搖了搖頭:“他也是為了嫁女兒的時候搞得排場些才收那些錢的啊。”

回家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黎科長開車順道捎我一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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