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願意去。但現在不同了,事業單位人滿為患,調人的大門早已關閉得嚴嚴實實,沒有通天的關係,想挖門盜洞比登天都難。
三個月的實習期間,我在報上發表了二十多篇稿件,其中四篇還上了頭版頭條,無論是稿件的質量還是數量,在五名實習生裡都排在第一位。總編輯不止一次拍著我的肩膀暗示我,好好幹,小夥子,前途無量。我自己也以為畢業後留在這家報社手拿把掐。可誰料到,畢業分配時,唯獨我一人被轟出了報社的大門。原因很簡單,我除了工作表現優異外,其他方面可謂一無是處。我沒有給領導送過禮,也沒有為領導喬遷新居出過一分力,更沒有聽懂領導的弦外之音。想當初我還暗自嘲笑那幾個只會舔領導*兒的傢伙,不學無術,為人世故,年紀輕輕只會拍馬屁,不學好。現在看來,真正百無一用的是我。我懊悔過,也找領導理論過,甚至還大哭過一場。可一切已經無法挽回。尚未真正踏進社會的門檻,我就先摔了個四腳朝天。
情急之下,我只能委身於一家街道辦事處當秘書。可不幸的是,報到那天,工會主席無意中看到了我的手書簡歷,喜出望外地吩咐我把院內的宣傳欄重新抄寫一遍。儘管我心裡老大的不情願,但我想自己是新人,給領導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尤為重要,就抖擻精神在嚴冬刺骨的寒風裡,用排筆和油漆耐心地書寫起來。工會主席在一旁不住地為我擊掌叫好,並不失時機地把矮胖的黨委書記拉過來說:“這個新分來的大學生先借我用用。區里正搞迎新年愛國衛生活動,可我們這裡實在找不出一個寫字像樣的人。”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