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追趕,生怕她逃了。
薛紹看了艾顏兩眼,淡淡一笑,不置一辭。
一路輕騎快馬,轉眼到了幷州。薛紹決定不入州城只在驛館下榻歇息過夜,派了吳銘進城去把柳盛喚來,問一下情況。
吳銘去了一趟幷州不久便回,告訴薛紹說,柳盛已在數日之前辭官歸田。算算時間,就是在楊思勖帶走陳仙兒的第三天。
很顯然,柳盛是被京城降下的“皇威”,給嚇破膽了。
歷來都是“京官無外官不富,外官無京官不硬”。原本柳盛是想巴結一下薛紹,好在京城給自己找個後臺撐腰,這樣他在地方上就更加硬氣,或許還會有機會調入京城為官。可是沒想到,自己小心翼翼的獻上一個外甥女給薛紹做妾,卻是觸到了太平公主的黴頭。
太平公主何許人,普天之下除了二聖誰敢惹她?就連太子見了她都得禮讓三分——柳盛不過是區區一介州官司馬,那不是死到臨頭嘛!
薛紹暗暗搖頭,陳仙兒一事還沒有完全爆發,就已經嚇得柳盛辭官而去。真要鬧將起來,如何收場?
耽誤越久越容易出事,薛紹決定以最快的速度回長安、儘快見到太平公主處理陳仙兒之事!
於是眾人一路快馬加鞭追星逐月,只在驛站換馬和進食,未作任何的耽擱與停留。薛紹只花了四天的時間走完了一千二百多里地,站在了長安的南門之外。
十日之內,行程兩三千里。非是一個“累”字就能形容。
薛紹看著眼前這座雄渾磅礴的帝國都城,稍一回想,適才好像還站在延綿千里的茵茵草原之上。
一邊是血流成河屍積如山,一邊是車水馬龍歌舞昇平。
——恍如隔世!
“薛公子,我們現在入城嗎?艾顏又該如何安置?”魏元忠上前來小聲問道。
薛紹略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不可張揚,我們簡裝易服牽馬入城。你奉命出使,不如先行回宮向天後覆命。到時,你不妨私下先將艾顏之事對天后稟報一回,讓她老人家心中先有個底,到時也好定奪。至於艾顏本人,我會讓月奴和兄弟們先行將她帶到我的家中安置。只等朝廷決議!”
“也好。”魏元忠點頭認可,“那你呢?”
薛紹輕吁了一口氣,“我必須,先見太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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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9 章 拍案驚奇
一場酒宴下來,無數人頻頻的向薛紹敬酒。要不是他刻意控制,絕對醉得不省人事。
朝廷使者還在,出於禮數薛紹便在酒宴散後主動去見一見他。
薛紹初時不以為然,也沒有得到誰的事先提醒。但是見到使者之時,他當場就驚奇了。因此使者不是別人,正是此前押送李仙童等人去了長安的,魏元忠。
一番寒暄之後,話入正題。
“薛公子,魏某這次是公職在身,奉天后之命前來催你回京的。”魏元忠說道,“公子與太平公主的婚事距今僅有一月之期,也該回去了。臨行之時天后吩咐說,無論戰事如何,無論薛紹在做甚,讓他速速回京。”
薛紹笑著點了點頭,沒錯,這是武則天的行事風格。北方的戰爭是很重要,但薛紹還沒有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至少在遠在長安的武則天看來是如此);相比之下,她寶貝女兒太平公主的婚事那就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沒有之一。
“魏兄,天后特意派了你來當這個‘催婚使’,應該還是別有用意吧?”薛紹半開玩笑半當真的問道。
“催婚使?”魏元忠哈哈一笑,然後說道,“沒錯。天后之意,在薛公子回京之前,有些事情是必須先要讓薛公子做到心裡有數的。”
“何事?”薛紹正了正臉色,魏元忠顯然是要說到正題了。
魏元忠也正襟危坐,認真而且小聲的道:“幷州一案,朝廷用最隱秘、最保守的法子做了善後處理。”
“如何處理的?”薛紹問。
魏元忠小聲道:“朝廷明文宣告說,原幷州長史李崇義是因勞成疾不堪公務,因此自請軼仕。幷州司馬韋巨源趁機擅權貪贓枉法,被李崇義及其孫兒李仙童發覺,事洩之後韋巨源畏罪自殺。這時朝廷准許了李崇義的軼仕之請,但在歸往長安述職的路上,李崇義意外病發身亡。”
說到這裡,魏元忠停了。薛紹等了片刻見他不說,驚問道:“然後呢?”
“就這些。”魏元忠平靜的道。
薛紹睜大了眼睛,“也就是說,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