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這些?這些天來和我說的話不上十句。但我知道,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暗中操持。玄雲子也只是依計而行。”
月奴的心事全寫在了臉上,薛紹看在眼裡沒有說破只是點了點頭,“天后絕對不會派一個不相干不做為的人,和玄雲子一起來到綏州。司馬承禎,真人不露相。”
“對對對,他就是真人不露相!”月奴連聲道,“他的武藝極是高超,卜一出手,把我都驚到了!”
薛紹眉宇一沉,“極是高超?比你如何?”
“不知道。完全不是一個路數的,無可並論。”月奴搖了搖頭,“他的功夫輕盈飄逸全無殺氣,但我感覺沒人能夠傷得了他。我的武藝學自義父師出少林,偏向於剛烈實戰之用。除非我二人對場一場,否則難辨高下。”
薛紹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不說了,進去看看。”
二人走進軍帳裡,有四名薛楚玉麾下的騎兵在這裡照看。薛紹一進去,他們就都回避了。
白鐵餘仍是暈著,躺在一張軍榻上。玄雲子剛剛給他包紮好了膝蓋,還給他蓋上了一床被子。
“仙姑可好?”薛紹問道。
玄雲子起了身來微然一笑施了一禮,“貧道安好,少帥如何?”
薛紹微笑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鐵餘,高個子大臉盤,赤黃色的鬍鬚,偏向於胡人長相的混血兒,四十歲上下。
“貧道斗膽救下白鐵餘,還望少帥恕罪。”玄雲子拜言道。
薛紹笑了一笑,“你做得對,白鐵餘還不能死。方才,司馬仙長都與我說了。”
月奴是個心裡藏不住事的人,在一旁欲言又止的,乾急著。
玄雲子看了一眼月奴,不由得笑道:“月奴姑娘,可有話說?”
薛紹說道:“你也憋得夠久了,有什麼想說的現在就說吧!”
“噢……”月奴吐著舌頭訕訕的笑了一笑,小心翼翼的道:“仙姑,你是不是對白鐵餘,太好了一點?”
“你是指,我救下了他的性命又幫他治傷,對吧?”玄雲子微笑道。
月奴連連點頭,“此人罪孽深重還對你抱有覬覦之心,並且屢次輕薄於你,你還如此對他?我想不通!”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貧道是出家之人,世間生靈無分貴賤無分善惡,在貧道看來皆是一般。”玄雲子面帶微笑的淡然說道,“此外,他是對我抱有非份之想,但他沒有做過一件真正傷害到我的事情。哪怕是針對月奴姑娘你,他也只是凶神惡煞的嚇唬過你,沒有真正過動你一根毫毛。不是麼?”
“這倒是真的……”月奴愕然的眨了眨眼睛,“這人嘴上很賤,但是,哪怕是我被綁得牢牢實實了,他也沒有對我動過半分手腳。否則,我肯定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如果當真有此風險,我與師兄蔫敢拉你下水?否則,少帥必然饒不了我們。”玄雲子笑道,“此等罪過,當真是承擔不起!”
月奴愕然,“你們早就有心裡有數?”
玄雲子笑而不語。
“這不像是匪膽草寇的行為。”薛紹皺眉看著暈倒在那裡的白鐵餘,“為什麼?”
玄雲子微然一笑,“少帥若有興趣,不妨親自審問白鐵餘。他根本就沒有暈,裝的。”
玄雲子話音剛落,白鐵餘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皇后,這你就不對了!”
月奴閃身上前,飛快拔刀抵住了白鐵餘的脖子,“別動!!”
“貧道暫且迴避了。”玄雲子道了一聲,飄然而去。
薛紹雙眉微皺,走到了白鐵餘身前。
白鐵餘脖子上架著一把刀,抬著頭看著薛紹,傻兮兮的咧嘴一笑,“名不虛傳,是挺英俊。”
“看來你比我相像中的有趣。”薛紹努了一下嘴,月奴拿開了刀子。
“哎呀——”白鐵餘長嘆了一聲仰面躺了下去,雙手枕著脖子,仍是傻兮兮的笑著,“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
“你好像沒有半點的灰心喪氣,更沒有求饒活命的念頭,甚至淪為了階下之囚也沒有半分的畏懼?”薛紹很好奇。
“嘿嘿嘿!”白鐵餘笑了,枕著胳膊晃著腳尖,笑得很傻也很爽。
“混蛋!”月奴看到他這樣子很生氣,咣噹一下又拔出了刀來。
“喂喂,月奴姑娘!我可沒有把你怎麼樣,你不用這樣恨我吧?”白鐵餘一下彈坐起來,貌似驚怕的揮著手,“你長得這麼俊、身材這麼辣,我手下有好多的兄弟都想一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