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笑說,“昨晚,真是謝謝你!”他亦笑,“心甘情願。”
不知名的情緒浮上心間,我微笑著低下頭解開安全帶,一隻腳踏在地面正欲下車卻被他叫住,“青旋。”
明明是耳熟能詳的稱呼,今日裡聽著卻彷彿是不同,我終於微笑著回頭,“怎麼?”
他卻是笑著攤開手掌,兩顆大白兔奶糖靜靜躺在那掌心,彷彿是帶著溫暖的魔力。心情霎時間變得很好,我笑著拿起,撥開一顆放入口中,說,“我的最愛!”
“據說有人小時候被人欺負了就會哭鼻子,但是隻要吃一顆大白兔奶糖就會破涕為笑!”
我愕然睜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他笑得張揚,“我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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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電梯人很多,我被擁擠的人潮擠到角落,身前站立的剛好是公關部的女同事。完全不顧忌電梯內眼耳眾多,其中一人譏笑著說,“聽說昨天到最後一秒佔總都沒趕過去哎!”
另一人冷哼,“佔總都來不及去哄他老婆呢,哪有時間去管她那個小三?”
“老闆娘還真是厲害角色啊,估計以後都沒人敢打佔總的注意了吧!噯,你說李如心如果知道佔總打從心眼裡就不願再跟她有牽絆,她就不會傻到去跳樓了?她這以死明志會不會也太不值了?”
那人微勾唇角,神色似嘲諷,似譏誚,“以死明志?我看是身敗名裂沒臉活下去了吧!誰讓她不知自制,跑去破壞人家的家庭呢!”
電梯內的人神色各異,有人靜靜地看著上方的樓層數,有人小聲嘀咕著什麼。我聽著那兩人的談話只覺得刺耳萬分,人都已經不在了,她們為什麼還要這麼惡毒?
“叮”的一聲,門應聲而開,電梯瞬時空出了一大半,而那兩人更是肆無忌憚的說笑著。素來沒膽沒出息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突然生了氣,驀然從一旁插話,“李經理人都不在了,你們在背後說逝者不太好吧?”
兩人先是愕然的瞧了我一眼,其中一人冷笑著說,“她既然做的出來,就別怕別人說!”
“即便是她做的再不對,逝者已逝,咱們作為她的同事還是厚道點比較好!”
許是我說話的語氣有些衝,那人又急又惱地狠狠瞪我一眼,“你說誰不厚道呢!”電梯門再次開啟,我不想再起爭執於是儘快踏了出來,不想那人卻不放過我,幾步就跟了上來,幾乎是指著我的鼻子道,“你把話誰清楚,誰不厚道呢!”
另一位女同事的勸架也只是人微言輕,我面色冷淡的說,“既然說得出那些話,就別怕別人反駁!”
那人臉一陣紅一陣白,咬著唇就舉起手來,我愣是沒想到她會有這種舉動就生生捱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痛感讓我禁不住皺了皺眉,我捂著臉看著她冷笑著昂頭道,“這就是一個小教訓!李如心做過什麼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什麼時候輪到你為她出頭了!”
“啪”——
三人皆是愕然的看著她臉上落下的那一巴掌,鮮紅的五指印浮在那白皙的臉頰上,而她火紅著雙眼瞪向來人,卻又瞬間蔫了下來。
精緻的妝容掩蓋了那眉眼間的疲憊,許姐寒著清顏冷冷說,“只會在床上跟客戶談生意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評價別人!”
那女同事咬著唇不服氣的抬眸瞪著許姐,那恨意叢生的眼神真恨不得在許姐身上戳個洞。而許姐冷笑著說,“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再讓我聽到你在背後嚼舌根,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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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得辦公室裡,許姐遞過來一方手帕,“在辦公室只能先將就著了,她下手也太重了,你這半邊臉感覺都有點腫了!”
我將浸過涼水的手帕壓在右側臉頰,微微一笑,“你不是也幫我報仇了麼!”
許姐淡淡的笑容根本就掩飾不了心中的憂傷,“謝謝你。”“為什麼謝我?”她笑了笑,“肯為她說話的人實在是不多。”
想起李如心兩人皆是沉默無言,臉上熱辣辣的痛感並沒有減少分毫,好半晌,我微笑著問,“她的身後事……”
“已經通知了她家鄉的父母,因為離得遠,大概明天才能到。我來公司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就得趕過去,那邊不能沒有人主事!”
“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許姐從容地翻開桌前堆成一厚摞的檔案,低垂著眸子淡笑說,“有,就是從外面幫我把門帶上。”
我自覺地掩門退出,辦公室裡眾人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