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我們倆的感情出現了問題,我準備離婚,這當然還沒有向我愛人透露過,我現在又懷了孕,我又不想要這個孩子,可我跟了他一場,什麼也沒撈著,心裡覺得窩囊,可當時他送給我的這套房子的房證上的主人是他,現在我要賣這套房,就算是我的青春損失費吧。可小林怕將來有麻煩,這不就來問問你這位老大哥了。”小燕一口氣就說了這麼多。
董智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不尋常。他聽完兩個人的講述後,已經清楚了其中的要害。他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按照房產手續來看,小燕不是這套房子的主人,既然不是它的主人,你賣它不就是非法的嗎?當然,從小燕的話來看,當初你的愛人的確是把房子送給你的。如果按法律來說,房子產權證上是你丈夫的,但在你們婚後,這就成了你們的共同財產,如果離婚,按法律你可以分的一半。但是,你賣不行,要買必須要你們兩口子都同意才行。”
小燕好像很著急,好像連董智的話也不想聽完,就說:“好了,我明白了,我今天有個急事,改天我和小林再合計合計。再見。”一邊說著,一邊開門往外走。
林萍隨後送小燕下樓。
董智一人在屋裡瞎琢磨開了。“這個小燕怎麼也不像一個大學生,像個什麼呢?說不好。好像神經也有點那個。”
這時,林萍回來了。董智問道:“她真是你的大學同學?”
“怎麼?不像?”林萍反問道。
“嗷,我總覺得有點不正常。” 董智像是自言自語道。
“看來這薑還是老的辣。”林萍快人快語,嘻嘻哈哈地說。
“看來真是老嚕,中國有句古語叫‘人過三十,天過午。’”
“董哥,你說得有點那個意思。我這位同學和我一同從師院畢業後,分到一所中學教書,你也知道,一個外地女孩,在這個城裡無依無靠,吃不行,住不行,那幾年正趕上跳舞風,她就在舞廳中認識了一個男的,這個男的好像叫王什麼來著。”林萍在竭力回憶那個男人的名字。
“就叫王某吧,接著往下說。” 董智打了個趣。
“這個王某好像是暴發戶,四十多歲,和小燕認識後,經常請她下館子,出手也很大方,於是兩個人便相愛了。”
“那個王某當時有老婆沒有?” 董智問道。
“哎呀,你老兄真土,這與他有沒有老婆又有什麼關係呢?”林萍睜大眼睛看著董智,彷彿看著一尊出土的陶塑。
“明白了,明白了。” 董智連說兩遍。
“你又明白什麼啦?”林萍故作驚奇地問道。
“你的同學小燕當時愛上王某,王某是個有婦之夫。可她經受不住一個成年男人的甜言蜜語和五光十色的物質誘惑,也受不了一個成熟的女人獨自回到單身宿舍的那份寂寞,雙重的經受不住,於是就變成了愛情。一直髮展到王某為她買了房子,她成了真正的二奶。這時,王某享受著到手的獵物,小燕不但漂亮,而且又是社會的驕子,這一切都滿足了王某的虛榮心。可過了一段時間後,咀嚼過多少遍的‘甘蔗’已經味道不濃,或者索然無味了;或者兩個人的性格和學識上的鴻溝凸顯了;或者是王某的獵色嗜好又犯了,又有了新的目標,於是,你的同學吃醋了,受不了了,就想分手,可分手總不能兩手空空吧,這樣就想到了這套房子,可房子的房證是王某的,這時,真是天助你的同學,她發現自己懷上了王某的孩子,就更迫不及待地要把房子處理掉,然後再去醫院處理掉肚子裡的孩子,拿上兩萬多元賣房錢與王某正式分手。這時候,那個王某還為自己有三妻四妾而洋洋自得呢。” 董智推理推到這裡時,林萍打斷了他的話。
“我還真沒發現你有福爾摩斯那兩下子,不簡單,不簡單呢。我為我們這個單身宿舍出了這麼一個人才而感到自豪。”林萍以女孩子特有的口吻揶揄道。
“你少給我冷嘲熱諷,我說的是不是事實?” 董智問道。
“我這不叫冷嘲熱諷,我這叫驚訝不已。”
“你驚訝什麼?”
“我驚訝你說得完全對,的的確確是這麼回事。”林萍一字一頓地說。
“我敢說,不一定完全如此,但基本上差不多。我很想再往下分析一下,可以嗎?” 董智在徵求道。
“請。”林萍專門站起身做了一個請的姿態。
董智繼續說道:“你這個同學不簡單,他和王某男歡女愛時,忘卻了自己是第三者,而王某又有了新歡時,她卻怨恨在心不能接受,人這個東西真有意思,處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