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之作,又缺少韻律,竟也有傳世的非分想法,實在愚蠢可笑。自言自語倘佯在林陰小徑,只見前邊不遠處“包孕吳越”的石壁前,一對年輕人依偎著在拍照留影,心想也算老天有眼,今生有緣到此一遊,以後還不知牛年馬月再來這兒,乾脆也拍張照片留個紀念。借攝影師一把斷了齒的木梳,把凌亂的頭髮簡單地梳理了一番,照了一張黑白照。攝影師問要不要郵寄,金成想趕明兒誰還會來這兒?認真寫好信封,付鈔票時,一下子愣住了,口袋中只剩下一毛錢。他決心跑回城去。這段路好長,足足有十多里。他繞開大路,抄近路從圍湖造田的圩埂上斜穿出去。雖是冬天,江南平均氣溫高,山林仍是一片青翠,草叢中點綴著星星點點的小花。不遠處的湖邊,一位老人悠閒地在垂鉤遠釣,湛藍的湖水中浮映著淡淡的雲天,金成在心裡叫好,真是一幅絕妙的田園牧歌式的圖畫,若能在這兒安家落戶,那真是上蒼的恩賜了。

到了三岔路口,金成不知從哪兒才能去市區,正躊躇時,忽見前邊一位姑娘騎著腳踏車遠遠地來了,金成迎上前去,攔住了姑娘的腳踏車。姑娘中等個子,長圓臉,下巴有些尖,微微下吊的兩條眉毛很黑,她跳下腳踏車,上下打量著金成。

“你是小鎮人,去南方放蜂的。而且,我還知道你的名字——金成,是第一次跟人湊群去南方的。”姑娘突然笑了起來,露出一口不規則的牙齒。她的嗓音有些沙啞,彷彿敲擊破鑼發出的聲音。金成吃了一驚,弄不明白姑娘的身份。

“我是來找你的,怕你人生地不熟迷了路。我叫王前,以後你會熟悉的。”她故意提高了聲音。金成恍然明白,他已聽小錢講過,W城下放教師王老師的女兒王前也有一箱蜂,要和他們一起去南方。

一路上王前不停地說笑,有時還用手拍打著金成的身體,弄得金成很不自在。“別像沒見過世面的農村小娘們兒,幹什麼都忸忸怩怩的。男人和女人,說穿了不就那麼一回事嗎,害什麼羞?來,我先來教教你,免得你難為情。”說著,兩隻手猛地箍住金成的腰,兩隻(禁止)牢牢地貼著金成的後背,還在不停地摩挲著。霎時,金成只感到血直往頭上湧,心中火燒火燎,說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快別這樣,讓人撞見了,還以為我在耍流氓。”

“得了吧,瞧你針尖一樣大的膽,就這樣沒出息,我不怕你怕什麼?我還盼著他們把我弄進去呢。”王前不以為然地譏諷道。“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金成腦海中湧出這個念頭。

前邊就是露營的地方,金成正要將車頭拐過去,突然間一塊磚頭從斜刺裡飛過來,金成慌忙避讓時,連人帶車都摔在地上。“你會不會騎車?哎喲,這個跟頭摔得好重,說不定骨頭都斷了。”坐在車後座的王前正在指手畫腳地說著什麼,冷不防一個死跟頭,四仰八叉跌在地上,嘴裡直哼哼嚷痛。金成正要尋找扔磚頭的罪魁禍首,猛抬頭,小文漲紫著臉,怒氣衝衝地站在他們面前。金成知道她誤會了,急忙上前解釋,小文咬著牙恨恨道:“看你們兩個人,簡直不知廉恥,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的,怕不怕難為情?”王前已經明白誰是扔磚頭的人了,她一蹦三尺跳起來:“你個黃毛丫頭,乳臭未乾也敢來戲弄老孃?告訴你,今兒你不把話說清楚,老孃不會讓你過門!”小文正要找茬兒尋事,她才不理睬王前的虛張聲勢,正當兩個女人雌老虎一樣又撕又咬時,金成慌忙把兩人勸開了。他對小文說:“小文,你真錯怪人了,一個小時前我還不認識她,怎麼會和她有什麼瓜葛。再說,我對放蜂一竅不通,還有閒心思招惹女人。”小文說:“這個女人一看就是蕩婦,你和這樣的女人一起外出,讓人怎能放下心?”金成奇怪她去江西了,怎麼會來到W城?小文白他一眼,幽幽地說:“怎麼,嫌我礙手礙腳,讓你不能放膽和壞女人在一起?”

第一部分 第七章(3)

金成急忙打住話頭,陪她去了一家麵店吃麵條。兩人正吃著,小文看一眼金成,一臉嚴肅地問他,是不是有些煩她,金成堅決地搖了搖頭。“就知道你沒對我講真話。”小文白他一眼,問他家裡的那個女人是誰,是不是他未來的媳婦?金成一下子被她的話弄蒙了。“別裝蒜了,那個女人戴一副眼鏡,面板有些黑,看你媽對她的樣子可親熱了。”金成明白她說的是任靜靜,搪塞道:“你搞錯了,那是一位遠房表妹,答應我走後常來看望我母親的。”小文看著金成的眼睛說:“小成,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可別做對不起我的事情。離地三尺有神靈,人如果缺少坦蕩真誠,那是要遭報應的。”小文說得嚴肅認真,彷彿在宣讀神聖的檄文,明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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