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院,專門從事聲樂理論的研究,對胡琴、鋼琴、小提琴和西方音樂理論知識都有不少心得。他還與羊城的許多音樂名家交往,逐漸拉得一手絕妙的小提琴。聽他拉琴,每個音符都好似優美的弧線,或出於幽谷,或騰入雲端,餘韻不絕。
廣春夫妻總羨慕普兵能把西洋樂器融會貫通,楊老也曾讚道:“雖說胡琴與小提琴都是絃樂,但胡琴聲音偏於激越,不夠柔美;小提琴則婉轉柔媚,但有時顯得氣勢不足。一個人能兼善這樣的兩種樂器,其心智與胸襟絕然不凡。”
廣春夫妻家開了京胡興趣班,每個週末家裡就是一個小小的沙龍,普兵也常來捧捧場,與這些青年調侃聊天。普兵生性詼諧,與廣春的性格迥異,廣春授課時太過嚴厲刻板,學生都有些怕他。唯有普兵一來,氣氛便會立即為之一變。
課間的時候,學生們就會起鬨,請老師們來一曲。普兵便笑道:“這哪裡是教學生?簡直就是考老師嗎。”
然而終是盛情難卻,廣春拉曲胡琴,淑馨彈首琵琶,普兵興致高時會來段小提琴獨奏。
蝶兒就聽過普兵用小提琴演奏傳統樂曲《梅花三弄》,當時聽得入迷又動心,驚歎不已。
淑馨的評語是:“意悠揚,氣軒昂,天風鶴背三千丈。”
蝶兒怎麼也不明白,中國古人的樂思會被他的西洋技法演繹得如此細膩流暢,並放射出異樣光澤。
後來在學校禮堂又有機會聽他拉的《梁祝》,竟又是另一番的悠揚意境。
普兵被戲校聘為聲樂系的客做教授,他談唱腔,談樂理,但從不輕易拉琴,以致於有些學生都只知道他小提琴絕佳,而不知道他還會演奏京胡。但是知道的人,對他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蝶兒後來問起母親:“為什麼程伯伯現在只拉小提琴?”
淑馨就笑道:“那是你程伯伯的怪毛病,從他離開劇團,我們都很少聽到他拉胡琴了。”
廣春也道:“你是沒聽過的。以前他在劇團的時候,童童的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