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他輕輕一翻手腕,借力使力,嘎答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在靜默的超市內回湯,聽來格外刺耳。
伴隨著那聲斷折響聲的,是宋節的高聲慘叫,聽見的人全縮起脖子,連呼吸都停滯了。
圍觀的那些人並沒有看見宋節粗壯的手臂,已被那一折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光憑那聲慘叫,就可感受到宋節有多疼痛。
真是令人詫異的發展啊,本來還以為英勇救妻的那男人會慘遭一陣毒打呢!哪裡知道戰況一面倒,要倒楣的,似乎是那一胖一瘦的不速之客。
看不出來,這斯文的帥哥,很能應付這緊急狀況呢!
“不要!”站得老遠的花穗失聲大叫,急得雙手亂搖,沾著碘酒的棉花棒也甩到一旁去。“不要打他啊!”她急忙喊道:額上冷汗亂流。
怎麼辦?她不敢過去,怕冷天霽又要開口趕人。隔著這麼遠,她只看到那個長得像熊的傢伙揮拳攻擊她老公,然後,那兒就傳來一聲慘叫。
神啊,誰能好心的告訴她,那邊到底戰況如何?。她急得快哭了。
當那一拳揮向冷天霽時,她的心恐懼得狂跳,差點從喉嚨跳出來。
“你妻子有好生之德,在央求你住手了。”火惹歡出聲提醒,站在一旁沒有動作,悠閒的看著這一幕。
她的語氣平常,仍舊甜美動聽,如今的驚險,對她來說只是家常便飯。
“不,那句話不是對我說的。”冷天霽一扭嘴角,露出微笑。“她是在求這些入手下留情,別打傷了我。”妻子肯定認為,他只有捱打的分。
火惹歡低笑一聲,像是他說了一句最荒謬的笑話。
“這裡是公共場合,別弄得難以收拾了,最起碼答應我,別弄得到處都是血。”她低頭看著纖纖玉指,有幾分無聊。
“你到底是誰?”方逾力持鎮定,知道這回是踢到鐵板了。眼前這兩人不是在裝腔作勢,看那泰然自若的神情,肯定是真的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原來那女人身旁,還潛伏這麼一號高手。他們貿然單獨行動,倒是失策了。如今取樣沒拿到,反倒還打草驚蛇,別的不說,宋節就已經賠上一條胳臂,倒在一旁痛得哭爹叫娘。
冷天霽微微一笑,向前傾身,在方逾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只是短短几個字,卻有無比的力量,方逾嚇得臉色慘白,噗咚一聲跪倒在地,只差沒有當場哭出來。
“你……你……你……”他的聲音顫抖,連伸出的食指也在半空中抖啊抖,不難看出他的震驚。
誰來救救他啊,他可還不想死!
“可以看在我的薄面上,別打擾我妻子嗎?”冷天霽禮貌的問道,但那雙黑眸卻格外銳利,讓人難以呼吸。“我不想讓她看見過度血腥的場面。”他勾起嘴角,露出殘酷獰笑。
兩個男人跌坐地上,恐懼的抱在一起,用力點頭,只差沒跪在地上,砍雞頭髮毒誓,絕對不再來騷擾花穗。
看到情況和緩,站在另一頭的花穗慢慢踱步過來,先看看冷天霽的反應。
一步、兩步、三步……
她嘗試的踏近,而他只是拋來沉默的一瞥,倒也沒再趕她走。
確定警報解除後,花穗迅速的撲上前,抱住他的手臂,從高大身軀後方,探出一雙眼睛評估戰況。
敵方兩人跪地求饒,我方兩人安然無恙。肯定戰況良好,安全無虞,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還不快走?!”她嬌叱一聲,雙手插在腰間,享受勝利的快感。
直到那兩人互相扶持,狼狽逃離後,花穗才又轉過身來,筆直的撲進丈夫懷裡。
“你還好嗎?有沒受傷?有沒有哪裡疼?”她焦急的問,小手在他高大的身上摸索,害怕那些壞人把他打傷打壞。
“我沒事。”他揉揉她的黑髮,安撫著她。
雖然沒真的被打著,但是那雙柔滑軟嫩的小手,落在身上亂摸,撫過他的肩膀與胸膛,倒是一項讓他難以割捨的享受。
“真的沒受傷嗎?他不是打了你嗎?”她明明看到,那人兇狠的朝他揮拳。怎麼才一晃眼,他安然無恙,反倒是對方倒在地上頻頻發抖?
“明別擔心,冷先生應付得很好。”火惹歡輕聲說道,露出友善的微笑。
花穗倏的抬起頭來,粉臉上滿是疑惑。聽這美女的口氣,似乎跟他很熟似的。
“請問,你是哪位?”她問道,雙手把丈夫抱得更緊。
“我算是冷先生的同事。”火惹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