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說道,再朝冷天霽輕點頭,而後轉身離開。
“我怎麼都不知道,你認識那麼漂亮的女人?”花穗低聲說道,看著火惹歡離去的背影。美女就是美女,不論舉手投足都美不勝收,甚至連背影也是漂亮的。
冷天霽低下頭來,額頭抵著她,輕笑出聲。“吃醋了?”低沉的聲音,以及男性氣息包圍著她。
“沒有。”嘴上這麼說,紅唇卻嘟了起來。
想起冷天霽先前開口趕她離開,卻讓那美麗的少女留下,她心裡有些酸酸的,怪不是滋味。唉,誰教他長得如此俊朗,足以誘得天下女子為他拋夫棄子,讓她危機感步步高昇,結婚不過兩週,就擔憂起外在誘惑了。
他留著那少女,卻把她趕走,這個舉動小小刺傷了她的心。
“要你暫時離開,是為了保護你。”冷天霽陡然說道。
哼,誰信啊……
啊!
“你……你怎麼能……”花穗震驚得紅唇微張,眼兒瞪得大大的。老天,她嫁了個會讀心術的老公?
“你臉上藏不住心事的。”帶著硬繭的指,滑過柔嫩的粉頰,帶來她已經慢慢熟悉的酥癢。
她低下頭,嫣紅的臉兒幾乎垂到胸口,小小的嫉妒早被羞怯取代。
他真能看穿她的心思嗎?難怪他…晚都能看穿,她軟弱嬌羞的拒絕,其實是欲拒還迎──
四周的人群逐漸靠攏,她用力拍拍臉,想拍去上頭的紅暈,省得被人瞧見他們夫妻間的親密模樣。
“你說了些什麼?怎麼能讓他們嚇成那樣?”花穗好奇的問,不明白他怎麼能讓那兩人,當場嚇得臉發白、手發抖,連滾帶爬的逃離現場。
剛剛只看見,他傾身在那兩人的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卻沒聽見他說了些什麼。
“我親了他們。”冷天霽露出淡淡的笑容。
“嗄?”
“我親了他們的臉頰,所以他們嚇跑了。”他重複道,似笑非笑的看著錯愕的小妻子。
“呃……”她皺起眉頭,無法決定該誇他機智,懂得以吻退敵,還是責備他:擅自把屬於她的特權,分享給那兩個臭男人。
他怎麼可以親別人呢?他的吻,全該是屬於她的才對啊!
不過,非常時期總得有非常犧牲,她不能連男人的醋也吃吧?
“嗯……那個……謝謝你救了我。”花穗仰起美麗的小臉,輕聲道謝。
黑眸黯淡,先前溫柔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不悅。
“你用不著對我這麼客氣。”他靠在她的發上,無奈的說道。她的禮貌,並沒有讓他愉悅。反而讓他感到深濃的疏離感。
“抱歉。”她靠在他懷中,聞著她已經日漸熟悉的男性氣息,輕輕點頭,在心中發誓,要快些改掉這個習慣。
連花苗都提過,她面對丈夫時太拘謹了些。她在他面前的生疏,難道真的如此顯而易見?
但是,一瞧見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她就會迸出生疏的用詞,根本管不住啊難道,她的心也清晰的知道,其實尚未了解他的全部?幼稚園的午覺時間,眾多小麻雀們,吃完午餐後全都躺平了,園區裡有了片刻寧靜。
教職員們偷得短暫清閒,群聚在辦公室裡閒話家常。月眉拿著水果刀,一面切著水果,一面吩咐大家快些吃。
“在李芳農回來前吃完,別留下任何證據。我寧可把果皮、果肉、果核都啃下肚去,也不讓她沾上一口。”她踞腳看看窗外,接著縮回脖子,繼續切水果。“討厭,這刀子好難切。”她嘟囔著。
“喂,你拿錯手了。”柳丁班的導師,拿長尺輕敲月眉的手背。
“沒拿錯,我是左撇子啦,是刀子不好。”月眉把蘋果遞過來,眼尖的瞄見花穗手背上貼著透氣膠帶。“手怎麼了?”她問道。
“沒事,只是被刮傷了。”她簡單的說道,順手把透氣膠帶撕了。
傷口已經結痂,也不太疼,要不是有人提起,她都快忘了。
奇異果班的班導靠過來,發現她桌上的銀綠色手機,發出驚喜的呼聲。“哇!好漂亮的手機,新款式嗎?我在市面上沒見過。”
“我老公給的,要我隨身帶著,比較好聯絡。”花穗微笑著,想起他今早特地將手機放進她皮包裡的舉止。
那慎重的模樣讓她感受到,他是真的關心著她。光是想起他的舉止言行,她的心就甜得幾乎要融化。
千言萬語,有時候比不上一個簡單的舉止來得動心;他的溫柔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