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我在雲居等你。”
雲居就是他藏匿她的地方,因為雲居是黑海的禁地,除非有黑海主人的指示,誰也別想踏入,那地方用來藏她是最好不過的地方。
“等我三分鐘。”戚皖棠聽話的走出房間,留下他一個人思考。
經過一連串的檢查後,範遲荷隨著單夙楓和戚皖棠一起在診療室外等候醫生的解說,他們不斷的用阿拉伯語溝通著,並沒有再強迫她開口說話的意思,而她也只是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就算她聽得懂也不想反應,而且戚皖棠也只是向單夙楓報告他們相處的這幾天,她不願開口說話的情形。
她茫茫然的看著雪白的牆壁,直到醫生從診療室出來,一看見他們面色凝重,她也知道結果並不好,不過她還是不願開口,等著醫生宣判她的未來。
“主人。”主治醫生在綜合所有醫生的結論後,也不知道該不該老實的告訴單夙楓實話,尤其是在他們都見識過單夙楓的怒氣之後。
“有什麼話直說,我想她應該聽不懂。”單夙楓記得她用的是中文,繁複的阿拉伯語他想櫻盟應該不會有人願意花時間學。
坐在他們面前的範遲荷聽見他這麼說,在他們都沒有注意時,漾開了一個輕蔑的笑容,沒有反駁或澄清的意思,只是睜著迷惘的大眼看著他們,徹底的表現自己應該不懂的模樣。
既然他已經給了她最好的舞臺位子,她打算徹底的表演,她向來不喜歡爭辯與強出頭,如果能夠不講話,她還能真的就這麼永遠都不開口。
醫生在心中斟酌著適當的解說方式,他取出一張腦部斷層掃描解說道:“在這裡有一大片的淤血,我們沒辦法清除,如果勉強要清除的話,她可能會永遠醒不過來,所以我們把它留下來,不過這個地方正好是她的語言區,現在的她聽得懂我們說的話,可是她沒有辦法說話說得很完整。”
“什麼意思?”雖然他已經瞭解醫生說的話,但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她會不會復原,或許他太過在乎,所以無法終止那種再次跟她講話的期待。
“這是一種失語症,她還能聽得懂已經很慶幸了,如果傷的是另外一個地方,她會連聽都聽不懂。”
“有沒有辦法治療?”單夙楓看著範遲荷迷惘的臉泛起一陣心疼,因為是他傷了她。
她接收到他心疼的眸光,同時也知道他的內疚,卻沒有任何回應,失語症對她而言並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至少生活的技能沒有失去就好。畢竟她這一生倚賴的不是聲音,並不會太過惋惜。
“目前沒有辦法,她剛接受腦部大手術,身體還沒有辦法承受第二次的手術,而且我們也沒有把握在不傷害她的神經下進行手術。”醫生直言不諱的說出事實,雖然擔心會讓單夙楓炮轟,可是總比要勉強再動手術的風險來得好。
到時候他們再讓單夙楓給作掉,結果還不是一樣,他們要的是活命而不是把生命丟在黑海的診療室裡。
“有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治療?”單夙楓看著範遲荷茫然的眼神,心頭的內疚更深了,如果可以,他會想盡辦法讓她恢復。
“只能用語言治療,但是她只能說簡單的單字,沒有辦法像正常人一樣說話流利。”這種後遺症是必然的結果,除非誰有辦法移除那片淤血。
“如果讓她學手語呢?”這是他能想到唯一的方法了,即使她不能說話還是必須讓她學會表達自我意識的方法。
“可以,可是現在她學的速度與成效可能並不好。”
“那就讓她學手語吧。”
單夙楓決定後,便走近範遲荷身邊主動的替她拆卸頭上的紗布,醫生之前通知他今天她頭上的紗布已經可以拿掉。
範遲荷沒有反抗靜靜的讓他動手,他的動作很輕柔似乎怕會傷到她,這讓一旁佇立的兩個人詫異得不得了,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溫柔的單夙楓。
火一般熾烈的男人竟然會對一個陌生女子……
在完全將紗布移除後,他不自覺的蹙起眉宇,因為除了新生的頭髮外,她的頭上還有明顯的手術疤痕,雖然傷口癒合的情形很好,不過他不喜歡那疤痕在她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
“有沒有辦法把她的疤痕處理掉?”
單夙楓又問出了讓在場的人都訝異不已的話,他的神情認真得讓人覺得他捨不得她。
範遲荷也感覺到了他的不同,只是她仍然扮演著什麼都聽不懂的女人,不願對他有任何反應,是為今天他的無理賭氣也好,是為不想沾惹他的一切也好,她就是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