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以說是活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一個放任自我,一個拘謹守禮,命運將他們的人生拉在一起,碰撞出刺激而燦爛的火花。
“唉!大老闆一定又要數落我沒看好她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助理的工作真不是人乾的。
一口龍蝦,一口乾貝,恍若隱形人的金香郁欷吁的自怨自艾,以檸檬水漱口後品嚐八二年的紅酒,醺陶陶地埋怨價位太高,以她苦哈哈的薪水沒法再來光臨。
嗯!好吃、好吃,現撈的魚和貝類果然生鮮,吃得她彈牙,意猶未盡,想把廚子打包帶走,專為她一人服務。
至於那位流氓同學……她由眼角偷瞄,心裡默唸觀世音菩薩保佑,人家要作孽她哪管得著,明哲保身,她可不想成為別人上墳的物件。
第五章
夜幕低垂的天際是繁星點點,一輪明月高掛半空中,未到十五光華就大綻,暈成淡黃普照大地,也照出被褥下兩條交纏的身影。
催情的氣息,浪漫的燈光,淡淡的酒香由空了的梨型瓶子傳來,散揚著激情的味道。
“你想去哪裡?”
一隻古銅色的粗臂由被下伸出,探向白皙雪嫩的嬌軀,將纖足落地的人兒拉回懷中,兩臂如鎖煉緊扣其腰腹之間。
手臂的主人似不知足地以新長青髭的下巴摩挲光滑雪背,似有若無的落下細碎輕吻,與愛痕密佈的烙印重疊,點燃慾火。
再一次激烈的愛慾後,汗溼的兩人仍緊緊貼合著,不留一絲縫隙,讓急喘的呼吸慢慢平復,減緩貪得無厭的慾念。
“你有女朋友了。”唐冰喻略帶嬌嗔的指控道,他實在不該表現得太熱情,好像剛放出籠的飢餓野獸。
“是嗎?”心中淡淡揚起一絲罪惡感,他覺得自己在墮落,但奇異的並無難過的感受,他墮落得很快樂。
因為有她同行。
低軟的笑聲輕輕一逸,“真糟糕,你被我帶壞了。”
她果然不是好女人,生來毀滅世間的男人,讓他們成為無骨的藤蔓,只想攀著向陽的樹木。
“不,你只是將我極欲隱藏的一面引出來。”男聲慵懶地輕撫滑細腰身,順著迷人線條停在隆起的雪峰上,愛憐的挑弄。
“獸性嗎?”她俯下身,齧咬他結實的肩肉。
“也許是吧!你讓我迷惑。”而他已眷戀起這種柔膩的感覺,捨不得放手。
這三天來就像作了一場夢,滿臉饜足的範丹提回想起他們打了個賭,相約到PUB,他見她熊飲了三杯烈酒,怕她醉倒便不許她多喝。
他從不知道他也有霸道的個性,一直以來他溫和穩重的性情深獲同事、學生愛戴,他也以為自己便是沒脾氣的人,沒什麼事能引起他情緒波動,甚至動怒。
結果他錯了。
因為他的約束,他反而被迫灌下她未飲完的半瓶酒,他明白她是故意的,用來懲罰他的多管閒事,而他也嚐到宿醉的苦頭。
但在這之前,他度過瑰麗的夜晚,即使頭痛欲裂的宿醉也掩不住春光無限的痕跡,令他醉了三天猶未醒,醉意醺然。
誰主動並不重要,他只覺得一股魅惑香氣襲來,身體便不由自主的擁住軟玉溫香,失了理智地狂吻香豔紅唇,將兩人捲入淋漓盡致的性愛狂潮中。
他沒有一絲後悔,擁著情慾未消的玉胴,他只想要得更多更多……
他甚至不覺得自己變了心——直到此時此刻真正動心後,他才知道自己的心從未為千鳥雅子起過波瀾。
“迷惑是一時的,你打算幾時清醒?”她不留他,也不挽留任何短暫的情感。
唐冰喻扭動著蛇般腰肢,似河中女妖的挑弄債起的胸肌,她毫不羞愧地以指輕點,在最靠近心臟的位置翩翩起舞。
她是妖,她是魔,她是叫人慾死欲生的蠱,男人一接近她便無逃離線會,甘心化為她髮際的小雨滴,與她做最親密的接觸。
“你想要我清醒嗎?”怕是難了。
範丹提的輕抽引發她咯咯的笑意。“我是不是說過別愛上我?!”
“我忘了。”忘得一乾二淨,不復記憶。
“沒關係,我會時時刻刻提醒你,愛上我絕不會是明智的選擇。”愛情是最可怕的籠子。
鳥兒的雙翅用來飛翔,遨遊雲空,而不是被關起來,做只只會吟唱的金絲雀。
“有必要嗎?”他突覺不滿,為她來去自如的灑脫。
一翻身,她用一覽無遺的美背背向他。“我不當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