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迷不已,便趁石槐不注意之際,偷了無天山所有銀票與凌威私奔。
她的不告而別對石槐而言簡直是青天霹靂,之後便如行屍走肉般成天酗酒,足足讓他頹廢了兩年的時間,這才忘了她。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會再一次見到盈玉,但說也奇怪,預期中的悸動居然沒再出現,反而感到煩鬱不安,只是這股不安……究竟是從何而來?
驀地,他想起幼幼,她說她不舒服,不知到底是怎麼了?將酒杯一放,他立刻快步朝寢居移步。
第七章
石槐推開門,就見幼幼趴在圓几上發著呆。
“幼幼,不舒服怎不躺著呢?”他步進屋內,坐在她身邊。
“沒……我已經好多了。”幼幼抬起臉,勉強地笑說:“你怎麼跑來了,不陪陪盈玉姐姐?”
“她並不需要人陪,我只想陪著你。”他執起她的手,“看你那張小臉,上頭有著好濃的醋酸味,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幼幼搖搖頭,臉上有些恍惚,“我想……說不定由她來陪你比較好,我什麼都不懂,只會害你。”
“天!我就知道。”他眉頭緊緊擰成結,“你仔細看著我,我不怪你,而且我知道你這麼做完全是為我好。”
“真的?”她笑出了淚,“即使真的害你被衙門捉了,你也不怪我?”
“不怪。”他輕撫著她的肩,“以後不要再杞人憂天了。”
“嗯。”幼幼點點頭,心底有了絲寬慰,“對了,該吃晚餐了吧?”
“時間是差不多了。”石槐看看窗外天色。
“那我們也該出去了,盈玉姐姐遠來是客,說什麼都得好好接待人家。”她溫柔地握住他的手,與他雙雙步出寢居。
早就尾隨石槐來到這兒,躲在外頭偷聽的盈玉不禁憤懣地握緊拳,她玻�痦�鋇勺龐子椎謀秤埃�露ň魴姆塹貿�羲�豢傘�
而當石槐與幼幼一到大廳,卻不見盈玉的蹤影,幼幼四處瞧著,“難道她已經走了?”
“走了也好,我們自己去用飯,順便看看弟媳們回來了沒?”沒瞧見盈玉,石槐也鬆了口氣。
“你真的這麼希望我離開?”盈玉出現在他們身後,笑語嫣然地瞧著他,“吃過這一頓,我就離開,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盈玉姐姐,別這麼說,我——”
石槐拉住幼幼,不讓她再說下去,只道:“請。”
盈玉抬頭挺胸地朝前走,在經過幼幼身邊時還熱情地握住她的手,“妹妹,那我們一起用,好嗎?”
“好。”幼幼面對她突然變得友善的笑容,雖然感到奇怪,卻也欣然接受。
眼看幼幼被盈玉牽走了,石槐內心有著說不出的忐忑,但旋念又想,頂多一頓飯後她就要離開,他也沒什麼好多慮了。
“這菜是劉婆做的嗎?好香呀!真懷念。”用膳時,盈玉一邊吃一邊誇著劉婆,可劉婆卻沒給她好臉色看。
幼幼見狀,趕緊笑著打圓場,“是呀劉婆,你的廚藝是最棒的。”
劉婆這才尷尬一笑,“謝謝夫人。”
“不過槐以前最愛吃我做的料理、喜歡穿我親手縫製的衣服,夜裡還……”她掩唇一笑,那笑可曖昧的不得了。
幼幼皺起眉看著方槐那張陡然變得鐵青的臉,又看向盈玉那張自得的笑容,以及旁人不作聲的怪異氣氛,只想將氣氛炒熱一些,於是傻氣地問:“夜裡還怎麼?”
“夜裡……”盈玉一笑,心付:她果真傻得緊呀!“夜裡就你纏著我、我抱著你,然後就——”
“夠了!”石槐一掌擊在桌上,倒讓幼幼嚇得跳了起來。
她的心有點亂了,小手緊抓著裙襬,一受刺激,她的腦子頓時又化為一攤漿糊,什麼都理不出頭緒。
“幼幼,坐下吃飯。”石槐用力拉她坐下,知道她又陷入恍惚。該死的盈玉,故意要挑起幼幼的醋意,她到底是何居心?
她聽話地坐了下來,開始猛扒著飯菜,而盈玉只是得意地瞧著,她就不信石槐可以容忍這種妻子到何時?
“槐,我吃飽了。”好快,一下子她已經把飯給吃光了,但石槐知道這只是她心情不悅的一種表現。
“我也吃飽了。”他跟著站起。
這時盈玉卻說:“天色已晚,能下能讓我留在這兒過一夜呢?”
“我可以派人送你下山。”石槐卻道。
幼幼望著他,“槐,不要這麼兇,爹孃常說姑娘家不要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