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好久沒吃到小籠包,蘸著辣椒醬和醋,吃得停不下來。
老闆娘見冷著臉的男人離開了,拉了張椅子坐在宮小白對面,“誒,你們是當兵的啊?看衣服都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你還問我?
宮小白拿著白瓷勺舀了一口融融的魚片粥,享受般吃起來,回過神來想起自己還沒有回答老闆娘的話,“啊,對。”
老闆娘還想問什麼,玻璃門“哐當”一聲推開。
店面有些年頭了,玻璃門老舊,每次拉開都會發出“哐當哐當”刺耳的聲音。
幸虧有聲響,及時提醒了八卦兮兮的老闆娘。
她訕訕一笑,起身把位置讓給宮邪。
宮小白抬頭看他,他手裡拎著一個大大的紙袋,變戲法一樣從裡面掏出一件厚厚的羽絨服,披在她身上。
回來的匆忙,一件保暖的衣服都不記得帶。
晚上不知要在醫院守多久,他自己體質好無所謂,她肯定不行,凍感冒就麻煩了。
宮小白愣愣地把手伸進袖子,穿上。
他出去是給她買衣服了?
宮邪在她腦門上拍了一下,“愣著幹什麼,趕緊吃,吃完我們還要回醫院。”
麵包服把她裹得胖乎乎的,渾身都暖和了,心裡也是暖的,比吃下的魚片粥還要暖,她伸了伸手,把手從袖子口探出來。
宮邪一愣,“袖子長了?”
時間有點緊,他沒仔細挑選,隨便進了家看起來不錯的服裝店,導購員推薦了最新款,他報出她的尺寸,由導購員挑的號。
他看沒都看,直接付了錢拎著走了。
哦,還挑了一條圍巾,裝在袋子裡,等出去了再給她圍上,現在吃飯不方便。
宮小白甩了甩手,袖子長了一截,被她像唱大戲一樣甩來甩去,特別可愛。
“不長。”她說,“難道不知道嗎?冬天的衣服袖子就該長一點,手冷的時候就像這樣縮排去,就凍不到手了。”
宮邪抿唇輕笑。
兩人容貌出眾,說話間流淌著溫情蜜意,小店裡吃飯的幾個人忍不住看過去,覺得宮邪那張臉有點眼熟。
平時上班忙,不太關注網上娛樂新聞的幾人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宮小白把砂鍋往宮邪那邊推了推,“你才該快點吃,出去了那麼久,粥都要涼了。”冬天的食物涼得最快,好在砂鍋不易散熱。
“嗯。”
宮邪接過她遞來的白瓷勺子,低頭喝粥。
宮小白吃得差不多了,一邊慢慢地喝粥,一邊看著他,“你自己怎麼不買一件?你都說了我們待會兒要回醫院,晚上要待很久,你穿這麼薄怎麼行?”
粥已經不太燙,宮邪一口接一口,吃得極快,聞言停了一下,“不用擔心,我不冷。”
他三下五除二將剩下的粥喝完了,又吃了幾個包子。
“我們走吧。”
宮邪起身結了帳,一手牽著她,一手拎起桌上的紙袋。
店裡幾個人的目光隨著他們的離開,轉向門口。
“那個女孩子好小隻哦,太可愛了吧!”
“真的好可愛。”
“誒,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那男人有點眼熟嗎?”
“不只你一個人,我也覺得眼熟。”
“啊啊啊啊!那個……是不是宮尚集團的總裁?!兩年多前曾上過電視,微博上到現在還有轉發他的採訪影片呢!”
“媽呀,加班還有這福利?”
出了門,一陣冷風便迎面吹來,宮小白拉上了拉鍊,把下巴和口鼻都埋進領子裡。
帝京的冬天,一如既往的霸道,肆虐的西北風能將她刮起來。
宮邪從紙袋裡拿出圍巾,酒紅色的,粗針織毛線,看著就蓬鬆暖和。
在宮小白被風吹得睜不開眼的時候,脖子貼上了毛絨絨的溫暖。
她眨了眨眼,愣住了。
今晚化身為魔法師的宮邪站在她對面,高大的他像一堵牆,擋住了面前的冷風。他幫她把圍巾一圈圈纏在脖子上。
他知道,她冬天最怕冷。
每次出門都裹得只剩下兩隻眼睛,手套、圍巾、口罩、帽子,這些東西從來不能少。
“別動。”宮小白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笨拙的動作。
她捏著圍巾另一端,踮起腳尖,把剩下的一截纏上他的脖子。
情侶戴同一條圍巾,偶像劇都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