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要那種下賤的女人。”他一點也不覺得姚毅失去安娜是個損失。
“住口!我不准你批評她!”姚毅光火道。
唉!每次都這樣,稍微“點醒”他,他就反應激烈,真是個無藥可救的愛情傻瓜,宋耀思忖著。“好,就當我沒說過好了。”他識趣道。
宋耀可不願意為了一個壞女人,毀了他與姚毅多年的友誼。
“算了,不跟你計較。”姚毅訕訕道。
“你不告而別是不負責任的行為,你當真要把你未過門的妻子,狠狠丟在禮堂門口?”宋耀擔心著。
“為什麼不?我要等安娜回來。”
“瘋子!”宋耀實在受不了姚毅的“濫情”。“搞清楚,她已經跟人跑了!”他吼叫著。
“她這麼愛我,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棄我而去。”姚毅為自己編織“謊言”。
實在是不能小看女人的力量,宋耀感嘆著。
女人這種可怕的動物,只要略施伎倆,多少英雄豪傑真會栽在她們手中,永無翻身之日。姚毅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個安娜,就把他搞得形容枯槁,甘願過著非人的生活。現在的他,只有個“爛”字可形容。
誰會想到以前的姚毅是個風度翩翩、意氣風發、器宇軒昂、事業有成的青年才俊。
哎!只有一句話,女人真是禍水。
“我無話可說。”宋耀講得很簡單。“有空時我再去高雄找你,好自為之吧!朋友!”
霧霜回到高雄的飯店,首先去好好衝了個澡。
除去了一身惡臭,再換上一套簡單的休閒服,她覺得自己已是一個新人。
她看著放在外套上的鈴蘭花,竟不自覺發起呆來。
那個陌生男子一定不曉得,他是第一個送花給她的男人。
俊仁從不送花給她。他總是說:花兒容易凋謝,不能夠象徵我倆天長地久的愛情。所以,俊仁永遠只送她永恆的珠寶──鑽戒。
但是,收到花兒的她,心裡卻別有一番滋味,暖暖溫馨上心頭。霧霜情不自禁地想著:鈴蘭花!一朵鈴蘭花,能給她什麼啟示?
哎!再想,又能想出什麼?
這個未曾謀面,一身都是病的丈夫,他好嗎?
他長得如何?
他會對我好嗎?
霧霜就這樣茶不思,飯不想。鈴蘭花在她的眼前漸漸模糊,又漸漸清晰,時間就這樣流逝。
她想開了!
起碼,她認為她想開了!
為了道義,她的決定,絕對!絕對!不會改變。
為了“契約”,她嘲諷一笑──
她會是個好妻子!好媳婦!
如果,來得及的話,她會為他生下一個小孩。
反正,只有二年的時間而已。
現在,任何形容詞都不足以解釋霧霜的心情。她注視著鏡中的自己,她穿著一襲粉紅色的套裝,看起來高貴而典雅。她用力在柔細的秀髮上刷了好多下,把頭髮梳得發亮,又猛地扯著髮梢,以遮掩她混亂的心情。
鏡中的她,看起來蒼白憔悴。她看著手上的表,只剩三十分鐘,她的命運就決定了。
姚金,這位富豪,在與她透過電話得知她人在高雄之後,立即說要把她接回家,而婚禮呢?就是明天。
但她卻一口回絕,她道:就今天下午好嗎?
因為多一刻的等待,對她而言,就如多一刻的折磨。她害怕自己會做出“不應該”的舉動。
她絕不容許自己有反悔的餘地,絕對不行。
姚金並未多言,只說:我會派人與你聯絡,婚禮一切事宜完全由我一人負責。
不久,一輛黑色的賓士車就在飯店的門口停下,司機小王及傭人老吳,帶著霧霜離開。
離開飯店直接到了攝影禮服公司,霧霜才恍然大悟,來接她的人不止兩個,車子的後頭還跟著三臺賓士車,上面有好多人,應該有十來人吧!這些下人都很恭敬地稱呼她:“少奶奶!”
之後,她洗頭、上妝、換禮服,她沒有一般新娘特有的欣喜笑容,她憂鬱、悲傷,好象要參加喪禮似的。
她的心思一直處於恍惚中,但一些嘲諷的話語卻不時飄入她耳中。
“想不到她竟是姚金的媳婦?”
“她就是少爺的妻子?”
“真是個傻瓜,進得了禮堂才怪!?丈夫都……”
“你看她一點笑容都沒有,好象在守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