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他就逃,因此,在心裡,她對他是歉疚的。
沒道理先愛上的人就該吃虧,她對他是該公平些。
她一直是這麼想的……
樹下隱隱約約有個模糊的身影,然而卻看不真切。
到底是不是他呢?丁水柔移動腳步,想找個容易看清楚的角度。可是她卻忘了自己還站在梯子上,一不小心,身子一晃,綁著鵝黃色髮帶的馬尾在空中甩開,她自梯子上跌了下來——
糟!
丁水柔還來不及反應,轉眼間就已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陣熟悉的男性氣息登時撲鼻而來……
“是你呀!”她冰冷的小手輕輕撫上他的臉。
蓮沼彥一無語,一顆心仍篤惶不已。
差一步,只差一步,他就來不及接住她了!
思及此,他不禁捏緊了她鬆脫的髮帶,手心冷汗直冒
“你知道在樹上系黃絲帶代表什麼意思嗎?”見他無語,丁水柔自言自語了起來,像是他聽不聽都無妨。
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蓮沼彥一敏銳地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那是一種象徵。”丁水柔將視線放在樹上數以百計、隨剛蕩的黃絲帶,清晰且無比認真地道。
真的不對勁!蓮沼彥一的警戒心更往上升。
“象徵我在等你……”吐出這句話,她立刻昏了過去;
該死!他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她在發燒,平常的她說話不會如此“清楚”、“正常”!
“你說該怎麼罰你?”發出一聲長長的喟嘆,蓮沼彥一半是無奈、半是疼寵地道。
淋了雨、發了燒,還自梯子上跌下,短短數小時內,她將自搞得狼狽不堪,而他就在她身旁,目睹一切的發生卻無力阻止
“記得嗎?你不能淋雨的……”再次嘆了口氣,蓮沼彥一的氣像是在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她的身子向來比別人嬌弱,竟然還如此不珍惜自己!
“嘴巴張開。”蓮沼彥一舀了一匙藥粉,和了水,要她喝下
方才家庭醫生來過了。為了避免她昏昏沉沉的吞不下藥丸,他特地請醫生將藥磨成粉,方便她服用。
“唔……”丁水柔依然賴在蓮沼彥一溫暖的懷裡,一臉安的模樣,一點也沒有想醒來的樣子,更遑論要她張口吃藥了。
她一直找不到一個可以安置自己的地方……
她好想念他的體溫。
在臺灣,夜夜同他共枕,出了門,也總是被他攬在臂彎裡。
真的是習慣了,習慣了他身上的溫暖氣息。
自從他去了日本後,她一直找不到一個適合安睡的處所,泡枕與床鋪再也不能滿足她。
終於,他回來了。丁水柔的臉上浮現一個安心的笑,如貓咪般愛戀地磨贈了